拿絹扇的女人輕步進來,冷冷地說:“沒用的東西,枉費了我這些年的教導。”
“母親。”晴衡有片刻的遲疑,最終還是喚出聲來,“我真的不想去。”
女人緊緊捏住手中的絹扇,怒斥晴衡:“混帳,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當我費盡苦心詐死,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讓你獨當一面!我的位子,遲早是你的,你現在不學會應對各種困難,以後要怎麼辦?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如果你再這麼不爭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殺了她。”
晴衡抬頭注視著女人,目光澄清如水:“正是因為我沒忘記身份,才不肯去。這和她沒有關係,母親,您別傷害她。”
“那要看你怎麼做。”女人臉上沒有一點溫情,“你明天就走,遲了怕有變化。那邊自然有人接應你,你一定要把那張藏寶圖弄到手。”說完,女人溫柔地理了理晴衡略顯凌亂的頭,對晴衡溫和地笑著:“晴衡,不要讓媽媽失望,你能做到嗎?”
“能。”晴衡閉上眼,關住眼眶中肆意亂衝的溼暖水氣,從喉頭擠出一聲哽咽的回答。女人拿出一張船票,交到晴衡手中:“明天下午四點的船,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可別誤了時間。”晴衡點頭,對著女人行禮告辭。
第二天,約莫三點左右,晴衡提了簡單的行李,坐在碼頭等待開船。他沒有當面辭別曾老爺子,只留了一封書信,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