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泛海集團是港城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一年前董事長據說因為商業賄賂而被檢方帶走被控入獄,泛海集團因此股票大跌,曾經一度資金鍊斷裂,多處在建的樓盤也因此停工,聲名和信譽一落千丈。
顧澈看著我淡淡說道:“泛海集團的董事長就是我父親。”
我一聽,頓時驚得呆掉,我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顧澈的背景如此強大,我看著他,呆呆地說道:“那這個跟你和華容結婚有什麼關係?”
顧澈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泛海一年前競得西海岸一塊兩萬畝的土地,總價值四十億,可是就在中標後的一次酒宴過後,有人拍到我父親在地下停車廠遞給時任副省長的孫家成一個檔案袋。”
“影片模糊不清,可是卻被競爭對手誣陷那裡面裝的是一張三千萬的銀行卡,更巧合的是,警方立案調查時,確實在孫副省長的名下發現一張新開的銀行卡,裡面恰好存有三千萬的現金……”
我看著他,面露疑色,輕聲問道:“那個檔案袋裡究竟是什麼?”
顧澈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是一本日記,孫省長當年下鄉當知青時,曾經傾心於一個女孩子,後來他們快要談婚論嫁時,孫副省長卻接到了返城的家書,最後孫副省長為了家人和前途不得不和那個女孩分手。”
“他們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那個女人也不知所蹤。當年我父親跟孫副省長是好友,一起下的鄉,與這個女人也很相熟,後來這個女人的女兒透過競標結束後的電視採訪,輾轉找到了我父親,把那本日記交給了他,拜託我父親交到孫副省長的手上,然後就走了,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我父親並未多想,吃完飯才記起那本日記本,於是才在地下停車廠交到孫副省長的手裡,誰知就被人拍到錄影交給了警方。”
我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這件事情發生後,那麼最得益的應該是你父親的競爭對手了,也許事情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顧澈看著我,淡淡說道:“這件事情的發生,不光是竟爭對手最得益,還有一個人,也會得益。”
我皺著眉看了看他,顧澈低聲說道:“時值換屆,當時最有希望升任省委書記的只有兩個人。”
我聽了,眼睛一下子睜大。
顧澈接著說道:“一個是孫副省長,一個是華容的父親。”
我的心猛地一跳,難道說華書記為了上位竟然不惜犧牲了顧澈的父親嗎?想到這裡,我忽然就覺得不寒而慄。
顧澈抱著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接到訊息回國的時候已經晚了,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父親被判入獄十二年,孫副省長被判七年。”
我伸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胸口:“後來呢?”
“後來我回來之後,找人調查了竟爭對手的公司,然後透過一年多的監視,發現了華震宇和他們的一直在秘密往來,而且華容的賬號經常會收到不明來源的鉅款,所以我順藤摸瓜查到了當年竟標的那件事上。”
我聽他口中說起華容,又想起我第一次見他時他的絕望,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他跟華容結婚,真的是另有目的的。
顧澈的眼睛看著天花板,輕聲說道:“我曾經以為華容是無辜的,可是最近我才發現我錯了,我監聽了華容和華震宇的電話後,才知道,當年惡意誣陷的事情華容也有份,甚至那筆三千萬的鉅款都是華容親自打過去的,她說她愛我,可是偏偏她就是那個親手把我父親送進牢獄的人。”
“小凱……”說到這裡,顧澈轉身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愛她,我和她結婚之前和之後,都從來就沒有碰過她……你相信我嗎?”
我的心猛然一陣收縮,我看著他的臉,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沒碰過她?”
顧澈把頭輕輕地靠在我的頸窩裡,嗯了一聲,悶悶地說道:“從來沒碰過她……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我咬著嘴唇無聲地哭了起來。
顧澈因為知道華容做的那些事,所以從來就沒碰過華容,以致於那一天我落水被顧澈救起後,華容才會那樣出離憤怒。
尤其是華容知道我懷孕了之後,才會瘋了似的找人教小玉做菜,想用那種方式無聲無息地了結了我。
她太在乎顧澈,所以絕不會讓他知道這些事是她乾的,可是經過菜市場之後,她發現她已經不能忍受了,所以用了那種極端的方式想要致我於死地。
事到如今,她所有的反常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