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東西。巨豆諷號。
耳背也是如此,聽不見東西的時候腦子嗡嗡響,像六萬只蒼蠅在打架好不熱鬧。
因為有時目不明耳不聰,自然人反應也慢些。不過大部分時間,我很正常,甚至可算伶俐。當然,這都是經過艱辛的自我磨礪。
我讀的警校。也正因為這樣的摸爬摔打,叫我很能吃苦。同時,警校裡的“暗黑分層”也叫我心性剛毅帶狡詐,情感變得淡漠,底線全是自我制定,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好吧,這種自我剖析,三年的牢獄生活我已不知做過多少遍。世上沒有那麼多冤獄,牢裡關著的,大多都是罪有應得。我也是,罪有應得。
我入獄的罪名是,重婚+詐騙。
當年,舅舅也判了三年,
罪名只在前面加了兩個字,唆使。
他也獲得了減刑,一年後就被釋放,可這兩年來他從來沒有來看過我。他減刑的訊息我也是透過米兒那裡得知,米兒受我之託去東都找過他一次,帶回來的是音信全無。也就是說這三年來,我和舅舅徹底失聯了。
走出這道大鐵門之前,女獄警例行囑咐了一遍“出去要好好做人,遵紀守法,從頭再來……”我點頭稱是,也如例行。
外面的陽光和裡面的陽光是不一樣,它更透亮,更刺眼。
我抬起手放在額前,四周看了看,巷子口倒是很靜,幾個小商販在那兒看著我,心裡一定想,又出來個髒娘們兒。第四監獄關的確實都是女犯,而且罪名質量都不高,大部分詐騙都是靠賣肉,殺人也是為賣肉。高智商的不會關這裡。
我當然有些失落,難道還指望不管你三年的舅舅這時候突然冒出來給你驚喜?我訕笑搖搖頭,先用錢包裡還留著點的錢在小商販那裡買了包煙。煙是減壽的東西,可是不否認它能提神,我想事情的時候非得有根菸,這是讀警校的標誌之一,不分男女,菸酒不離手。
看來小巷子口是個分界線,一拐彎兒,這個世界立馬變得實際起來了。
“勝玉!”米兒跑過來,這是溫情的一幕。
米兒在讀大學,我供的。她原來是個流浪的小丫頭,後來我收到我服裝店裡打小工,見她乖巧就一直留著用了,她也爭氣,自己讀夜高,還考上了一個三本大學。我這幾年在獄裡,香港路那麼好地段的一個小鋪子,就是她一直幫我照看著,要不我這出來還真不好辦,靠什麼吃飯吶。
“姐,你瘦了。”小丫頭挺心疼我,還細心地帶來了毛巾給我擦汗,
我接過來毛巾一抹“又不是住賓館,海吃海喝還有人伺候,能胖麼。”
“可你胖起來更有風味,瘦瘦的,屁股都沒了。”
我睨她一眼無力地一笑“正好,店裡那些小不拉幾的衣裳我都能穿上了。對了,這半年的租子交了麼……”正在關心我的生計,卻獨獨忘了我的死活,瞧,人吶,物質大於精神的時候,吃喝拉撒比性命還重要。兩輛黑色越野一左一右向這邊逼近時,我竟毫無察覺!……咳,三年牢獄倒著實把我的警惕性磨差了,得注意注意。
“勝玉……”米兒怕,縮到我背後。她這是對三年前撇我進局子的場面記憶猶新,那些人拽我的頭髮像死狗一樣往車裡摔,我的臉被鏟得血流滿面,半邊臉腫的像裡面有個大血囊,可怖之極,不知米兒那幾日晚上會不會天天做噩夢,夢見我鬼一樣的臉。桃花與奸臣:妙
我也向後退了退,這時候不怕不行,那兩家誰找上來都不會放過我。我毀了兩家大少的婚姻清白,叫他們一婚的本本上全有我“勝玉”的大名落了根!
中都許家,許文婧的么兒,許丕,他的本本上我叫“王勝玉”。
中都陸家,陸航照的小兒子,陸羹白,他的本本上我叫“黃勝玉”。
實際,我姓什麼?
我沒姓,
舅舅告訴我,我是個棄嬰,垃圾堆裡他撿的,就娶個有喜氣的名字“勝玉”沖沖我那生來就帶的晦氣吧。
(今天晚上就不更了,再一個告知一聲,明天后天大後天,三天我得準備一個很重要的考試,於是這三天都只能一更,在晚上,謝謝大家繼續捧場咱這篇桃花,呵呵,如果您信任我,相信我,慢慢看下去,會有看頭,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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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2
一車下來一人,都是軍裝,這叫我很難判斷到底是哪家的,許家和陸家都有很深的“軍字頭”背景。可想。我和舅爺倆膽兒多肥,不過鋪那盤局也耗了我爺倆兒多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