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身份,你素來,都不像是這府裡的一份子,素來不像個妾。”
柳弱雲微微吃驚道:“我自問言行規矩,恪守本分,並無逾越之處。”
金秀yù點頭道:“不錯,你是規矩。然你是金堂yù馬、豐食華服養出來的高貴氣質,真正的大家閨秀;你的清冷孤傲,與生俱來,身份卑下,卻仍心比天高。”
“汙賤之軀,談何高貴。”
柳弱雲就如同枯萎了的huā,臉上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金秀yù看著她,眼裡漸漸湧出來濃郁的失望。
“你是可憐之人。”
柳弱雲默然,誰能說她不可憐。
“可憐,卻更加可恨!”金秀yù咬了牙。
柳弱雲眼皮一彈,再次默然。誰又能說她不可恨?
金秀yù倏地站起身來,厲聲道:“你可憐,不過是因為柳夫人的,李家與你卻無半分仇怨。你算計了我相公,攀上了李家的大樹,卻全無愧疚與感jī,反而將這恩情拋諸腦後,虧空賬目也罷,放印子錢也罷,竟還敢串通來順,貪墨河工銀子,你可知,大王莊小李莊十幾條人命都是死在你的手裡!”
柳弱雲只覺耳邊如洪閭大鐘,聲聲振聾發聵,整個身子都如同風中殘葉,不停顫抖起來。
金秀yù這口氣憋在心裡多日,終於發洩出去,只覺後繼乏力,身子也跟著晃了一下。幸而真兒眼明手快,將她扶住。
金秀yù一手托住後腰,一手扶住了肚子,眉頭皺了起來。
真兒驚道:“可是肚子疼?”
金秀yù臉上肌ròu有些緊張,閉了一下眼睛才慢慢放鬆開來,lù了一個微笑道:“無礙,裡頭的小祖宗踢了他孃親一腳。”
真兒這才鬆了口氣,對著她的肚子,嗔怪道,“這樣淘氣,定是個男孩兒無疑。”
金秀yù笑道:“這卻說不準呢,你瞧阿喜是個nv孩兒,卻哪裡安靜了?”
她話音剛落,那mén簾啪一動,一人抬tuǐ便走了進來,嘴裡高聲道:“嫂子可是在偷偷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