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般。
劉媒婆一面說,一面拿眼睛瞧著滿屋子晃眼的物什,金的銀的玉的寶石的,花團錦簇,倒似進了金玉鋪子。
就是金玉鋪子,也不見得有這許多寶貝東西呢。
這李家,實在有錢到沒邊。可惜她劉媒婆沒個一兒半女,不然捏個八字,也能攀上一回。
那金家,實在可惡,說話難聽不說,連一個銅子的賞銀也沒有。八字命好又有什麼用,結姻緣還要靠媒人,看她怎麼用這三寸不爛之舌,攪黃了這樁婚事。
(死趕活趕寫了第二更出來,倉促之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蟲子,擔待則個。大家要是看得喜歡,就請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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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家祖宗有四個】………
李家的花廳寬敞明亮自不用說,水磨的地磚,光可鑑人,一色梨花木的椅榻桌凳,博古架上琳琅滿目的珍寶古玩,無不透露出主家的富貴大氣。kenen.netbsp;李老夫人倚在羅漢床上,滿頭白,梳得整整,只插兩根碧綠的翡翠簪子;臉上紅潤飽滿,一團福相,尤其一雙眼睛,全不似尋常老人那般渾濁,反倒清澈如水。
兩個媳婦子站在床後,各拿一把大大的芭蕉扇,輕輕搖著,風拿捏恰到好處。
羅漢床上放著一張小桌子,桌那邊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青蔥一般的手指,拈著一柄剔透如雪的白瓷湯匙,將一丸晶瑩沁涼的荔枝送入李老夫人口中。
這姑娘,便是李老夫人的貼身大丫鬟,青玉了。
這青玉,說是丫鬟,倒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還生得齊整,俊眉鳳眼,顧盼神飛;身上所穿的乃是上等雲茜紗製成的夏衣,既輕薄柔軟又清爽透氣。這種紗,市價得三十兩銀子一匹,若非大戶人家,就是正經小姐也難得用這紗做件衣裳。
劉媒婆一雙眼睛從她頭上的一對紅寶石簪子,滑到她耳上的一對寶石耳墜,再滑到她手上鑲了七彩寶石的金鐲子,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心道,這青玉,不過是李老夫人貼身的丫頭,瞧這一身的穿戴,倒有好幾百兩銀子。真個人比人氣死人,尋常人家哪裡有這般鋪張奢侈。
除了老夫人和青玉,屋裡或坐或站的,大大總有十幾個丫鬟僕婦,都好奇地看著這位劉媒婆,聽她數落金家的不是……
“這金家,小門小戶,父母既無才識,子女又無教養。他家大姐兒生得甚是平常,又不善女紅,脾性也嫌跳脫張揚了些。家裡也不教導待人接物的道理,客人面前猶自指手畫腳,言語乖張。老太君不知,當著我的面還指著鼻子罵呢!你說這般人物,哪裡配得上咱大少爺!”
劉媒婆只管口沫橫飛,絮絮叨叨。
李老夫人一面聽著。一面給青玉遞了個眼神。
青玉笑眯眯地將最後一丸荔枝送進她嘴裡。吩咐撤了碗勺。
立刻有小丫頭遞上來溼手巾,青玉擦淨了手。笑道:“劉媽媽辛苦了。金家之事老太太自有分寸,媽媽奔波了一天。也甚勞累。且隨丫頭去領了賞金,好早些回家歇息。”
劉媒婆正說到興頭上,停也停不住。被青玉一打斷,只笑道:“姑娘體恤我老婆子。是我的福分……”
“來人呀,帶劉媽媽取銀子去。”
青玉也不聽她的,自管一面叫人一面扭頭請示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便懶懶抬手,笑道:“厚厚地賞。”
這麼說著,一名綠色衣裳的大丫鬟便去請劉媒婆,劉媒婆一看這架勢,只得起身,跟在丫鬟後頭離去。
這劉媒婆前腳剛走,李老夫人立刻坐直了身子,突然間便來了精神。
青玉笑道:“老太太,可聽那劉媽媽說了,金家的大姐兒,倒是個有趣的人……”
李老夫人拿手指一戳她額頭,笑罵道:“你個小蹄子,倒想讓我孫子娶個潑皮娘子進門,可有你的好處不成?”
青玉嘴一撅,揮著帕子道:“老太太冤枉我,我卻不樂意了。咱們家,何曾喜歡那等諾諾的媳婦,這金家大姐兒倒是個爽利人,可不合您的脾性?”
李老夫人抿嘴一瞪眼,地下一眾丫鬟僕婦都笑起來。
青玉笑了一回,反皺眉道:“只是有一樁,這金家聽著是豁達爽利,心氣未免也過高了。咱們這樣的人家,憑她是天仙,配給大少爺也不虧。何況不過是個蠟燭匠的女兒,怎麼的就看不上咱們家。難不成,真有那不愛銀子的?”
李老夫人眯著眼睛道:“百樣米養百養人,指不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