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楊真就追上了打更的老漢。
隨後楊真對那老漢的眼睛吹了一口氣,一股白煙噴了出來,籠罩在了老漢的面門上,然後全都流進了眼睛中去了。
楊真又一個轉身,自腳下又冒出一股幽綠的鬼氣,將楊真包裹住了。鬼氣散去,楊真宛然變成了在陽世的模樣。
儼然一個身披皂羅青袍,頭戴方冠的白面書生。手中的哭喪棒竟然被變成了一本藍皮書!
那老漢被楊真開了鬼眼,能看見楊真了。
“老爹請留步。。。。。。!”楊真站在老漢的身後喊道。
老漢回頭一看,正見到了衣冠楚楚的楊真。一個油頭粉面的秀才。完全不知道是yīn神所化。
“書生,時值三更,為何獨自夜中行走?小心碰上鬼狐,將你迷惑啊!”老漢走到了楊真的身前。
楊真謙謙有禮的一拜,說:“老爹,在下是涼州人士,前來益州是走親戚來了。啟平縣周老太爺周添壽是我舅公。得知他老人家已經仙逝,特長路迢迢而來奔喪的!但我只知舅公家在益州啟平,卻不知住處在何處,有幸遇見老爹,特前來問路!”
半空中,黑無常王烈見楊真化成了一個書生,與那打更的老漢對話,知道他是想到了問路的法子。
“這老漢,還不知楊兄乃是地府yīn神所化,哪有什麼鬼狐敢來迷惑他呢?”
王烈在半空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番。
而那老漢對楊真道:“原來是周府的親戚,怪不得深夜至此!要去周府,走那邊便可。。。。。。!”
老漢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為楊真指了路。
楊真道謝一番後,就在老漢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楊真拍著一下很隨意,含有道謝的意思。
但那老漢卻不知道,楊真這輕輕的一拍,卻將他身上的yīn氣全都逼出體外去了。不然那老漢明rì一定會生一場大病!
目送著老漢離開,楊真飛身到了半空,青煙一閃,又化為了白無常模樣!
“王兄且隨我而行,我已經知曉周府所在!”楊真對王烈說了一句。起身便向著啟平縣的西方飄然而去了。王烈則是跟隨在身後!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楊真與王烈二人已經飄然而至在周府門前了。
只見周府大門緊閉,門上掛著一朵大白花,周圍垂著白綾。而兩邊各有一串淡綠sè的幽燈。
楊真和王烈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便走上前去,到了大門前,兩人的身子竟然變得透明瞭起來。
兩個人向前一邁,竟然穿透過了周府的大門,進到了院子裡面。而那大門卻沒有被觸碰半點。
那周府果然是大戶人家。庭院幽深,周圍假山嶙峋,竹林杏樹在兩邊生長。竟然還有山泉被引了進來。
楊真和王烈兩個人沿著石板路,走去了周府的內閣。遠處,就聞見了女人的哭聲。
走到了周府前廳前,正前方的牆壁上掛著一個一丈多高的“奠”字。周圍用百花圍合。
而大字的下方便是周老太爺周添壽的棺材,棺蓋子還沒有蓋上。宋朝有講究,死者不到入土下葬的那一天,是是絕對不能把棺材蓋子給蓋上的。否則是對死者的不敬。
棺材之前,擺放著香燭和油燈。
周老太爺的家人皆是身披麻布喪服,頭戴孝巾。正跪在棺材旁邊,一邊哭泣,一邊燒紙錢。
但卻沒有人知道門口正站著楊真王烈這兩位黑白無常。倒是周添壽那四歲的小孫子,被他娘抱在懷裡,他娘正燒著紙錢,而那孩子卻轉過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口。
“楊兄,那小孩崽子看見了我等!”
“王兄無妨,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娃娃哪裡知道我等是何人也?不必理他便是!”
楊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靈堂,也不去看那小孩,倒是王烈,竟然走到那小孩面前,伸手去逗。惹得那小孩咯咯直笑!
“娘子,這孩子笑個什麼?快將他抱回屋中去,否則惹了爹爹,恐怕不好!”
那孩子的爹忽然說了一句,然後就被其母親抱走了!
楊真站在周老太爺的棺材前,那周老太爺已經發福了。臉sè蠟黃,看上去十分恐怖!
而楊真卻是揮起手中的哭喪棒敲了敲周老太爺的肩膀,喊道:“周添壽,時辰已到,速速隨我等魂歸地府!”
半晌也不見那周老太爺的鬼魂有一點動靜。
楊真眉頭微微皺起,伸出左手輕撫在了周老太爺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