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鵬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哪怕我是個瞎子?
我再一次意識到,儘管詹遠帆長得不怎麼樣,說話也討人嫌,可是,我的劣勢,比他的更甚。
心情,又一下子跌到了谷底。我抹了抹眼淚,繼續爬樓。
到了家門口,我拿出了鑰匙。樓道沒有聲音。那傢伙沒有跟上來。回去了吧?他本來跟我就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是歐鵬的朋友,覺得有些過意不去。請我吃飯,喝酒,捱了打,還陪我散心。夠了,已經仁至義盡了。而且,今天,我還真是很……反覆無常,歇斯底里。也許,他的那張vip卡,也會轉送給別人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開啟門,嘆了口氣,把門關上。卻卡住了,關不上。咦,我摸了摸門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啊,腳在門邊試探了一下,也沒有東西,怎麼回事?又關一次,還是沒有關上,正疑惑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爆笑。
詹遠帆。
那傢伙擠進了門,大笑著說:“你剛才摸索的那樣,可真逗!”
我沉著臉,道:“你欺負我看不見?”
詹遠帆笑著說:“你剛才不是欺負我怕黑?”
“你怕黑?”
詹遠帆把燈開啟:“也不是那種怕……主要還是因為又黑又沒有人又沒有聲音……喂,給你!你一瓶,我一瓶。”手上,被塞進了一個酒瓶子。
我想把酒瓶子對著他的頭砸過去,不過砸爛了,還得我打掃。靠,這是頭豬!
第 23 章
23.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喝了那麼多啤酒,我的膀胱都快爆炸了。便把門鎖上,徑直往裡走。還不上廁所,我能被憋死。
那傢伙卻說:“嘖嘖,你這房子,夠簡潔的哈,原來是這個樣子。”
我停下了腳步:“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什麼叫做原來?歐鵬跟你說什麼了?”
“他能說什麼?不過說到你家裡玩過——你別多心哈,兩個男人在一起,不會那麼八卦的。呃,別這麼橫眉立目的。真沒說什麼……”
我進了廁所,拉下拉鍊,掏出我的玩意兒,開始放水。
“喲嗬,我還在想呢,這麼久沒有上廁所,你的膀胱夠大哈。”糟糕,沒關門,那流氓跟著溜達進來了:“尿得挺遠,不過,你那鳥,顏色那麼嫩,是不是沒怎麼用過啊?”
我轉過身,沒好氣地說:“你的老鳥用得多,都成黑烏鴉了!”
“靠!快轉過去!媽的,你幹什麼?尿我的褲子上了!”詹遠帆鬼喊鬼叫的。
“啊哈,對不起哦,我看不見……你也真奇怪,人尿尿,你跟著進來幹什麼?”
“靠,我這不是怕你在裡頭想不通,割腕自殺唄!你快出去,靠,讓老子洗洗!”
我嬉皮笑臉地洗了手,穿好褲子,找著酒瓶,晃到臥室,開窗開風扇,然後斜靠在床上,慢慢地飲酒。
好累。也這麼深了,還熱。我放下酒瓶子,脫下上衣,拿在手上,起身到衣櫃拿了衣服,到廁所,問道:“你洗完了沒?我想洗個澡,滿身臭汗……你要不要衝個澡?也不早了,要不乾脆在這兒蹲一宿?”呃,我有點想要他留下來,跟他胡說八道一下,心就沒那麼疼了。
那傢伙可能有些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那行,乾脆我那衣服都換一下。你有沒有多餘的衣服?”
我噗嗤一笑,把他推出去,指了指衣櫃:“自己找。”就進了廁所,脫了衣服,開始洗澡。水溫熱的,洗著挺舒服,身子,更加感覺疲倦。不過,總的來說,狀況,比頭幾天要好多了。
洗完澡,我也懶得擦乾,就掛著空擋,穿著短睡褲出來,往床上一靠,繼續喝酒。
“我睡哪兒?”詹遠帆洗完後,走到床前,問:“有沒有席子?我鋪地上好了,要不,嗯,睡陽臺上?”
我往邊上讓了讓:“就睡床上吧,這床還夠大。”
“呃,行。只要你不嫌棄。”
這話有點好笑,什麼嫌棄不嫌棄?啊對了,我突然意識到,他是一個gay,我嘛,似乎也可以說是,畢竟剛剛跟一個男人分手。我於是笑道:“這世道,還真是……”
他也笑了起來,在我身邊躺下。
我們在沉默中喝著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我開了口:“那什麼,說說他的事情吧。”
“你們,不是已經,散了嗎?別多想了,想多了,特難受。真的,儘量別去想,久而久之,就忘了……呵呵,我可是經驗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