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清華大學。”
“就是,脫離這農村,在城裡買房子,省得挨凍受熱的。”
我一笑道:“考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哪那麼容易,尤其是咱省十幾萬考生每年的名額才十幾個,太不容易了,我可不敢想。”
“那你能靠啥學校啊?能上北京的大學嗎?”
我點了點頭道:“差不多,還有三年呢,我還不知道呢!”
“能考上北京學校在咱們村可就拔尖了,將來你爸媽就享福了。”
李大叔搖了搖頭說道:“啥父母享福啊,都是自己享福。牛力都出去多少年了,也沒見他爸媽享多少福。”
“那還不行,每月人家都給三叔、三嬸不少錢呢,有錢花還不行,還想幹啥去。至少三叔、三嬸有時間去市裡能住幾天,我們去市裡有住的地方嗎?”
“那也是,反正孩子能考上大學,父母就高興。”
張大叔笑著說道:“考上大學就要離開這牛家鎮了,回來的時間就少嘍。”
李大叔邊抽著煙邊說道:“這破鎮子有啥看頭,城市多好啊!父母活著還能回來,父母一沒還回來幹啥。”
我在一旁也不好插話,這畢竟都是將來的事情,現在哪能說得清。
我和張大叔、牛大叔圍在火爐子旁聊了很長一段時間閒天。後來,張大叔和李大叔覺得有些餓,我便給他們弄了一些飯菜,張大叔和李大叔說喝酒能暖和身子,讓我也喝一點。我則以喝酒頭疼為由只吃了些飯菜,但也覺得身體好受了很多。
張大叔和李大叔喝完酒,吃完飯,我便把碗筷都端了下去。
此時,風停了,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星星佈滿了天空,整個院子靜悄悄的。w;w;w;.;m;i;a;o;笔;g;e;.;c;o;m; ;更;新;快;
當我端著碗筷來到飯棚附近時,我好像感覺到有一雙失落的眼睛在院牆外看著我一眼,我不禁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把碗筷丟在桌子上跑回了屋。
我剛到屋,張大叔便對我說道:“曉宇,麻煩你個事。”
“怎麼了,大叔?您說吧!”
“我們哥倆一晚上沒閒著,這煙抽沒了,你去隔壁院給我們拿兩盒煙來。”
我總感覺今天夜裡有些不對勁,想在屋裡待會不想再出去了。偏偏這個時候張大叔和李大叔沒煙抽,讓我去拿煙。說實話,我真是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張大叔和李大叔一晚上看著四爺的靈柩挺不容易的,況且我是專門留下伺候他們的,一晚上表現得都挺好好,若只為這點事不去幹,不都前功盡棄了嗎!
我硬著頭皮答應道:“知道了,大叔,您等會,我這就去拿。”
我轉身走來到屋外,向院門處走去。我害怕地向四周看了看,就在我看向院牆拐角處時,我差點嚇癱了。因為我看到院牆拐角處,有一雙賊亮的眼睛在盯著我,十分的恐懼。
。。。
 ;。。。 ; ; 天很快便黑了下來,請來幫忙的村裡人全回去休息了。稍晚些,牛姓本家人才陸續回家。爸媽臨走時一再囑咐我,晚上和大哥要照看好張大叔和李大叔,不要貪覺。囑咐完我,爸媽和哥哥、姐姐告別牛大叔一家人便回了家。
因為怕我們晚上冷,牛大叔為我和大哥各找了一件軍大衣穿上。
大哥是牛大叔的兒子,比我大九歲,別看他當時已經二十五歲了,長得看人高馬大的,膽兒卻很小。雖然大叔、大嬸叫他留下陪我照看張大叔和李大叔,但他一等家裡人全去別的院休息,便和我打了個招呼,把大衣留下後開溜去了別人家。
現在這個院裡只剩下我和張大叔、李大叔三個人,張大叔和李大叔守在四爺停屍的房間。請人看屍主要是怕有貓狗跑到屍體上引起詐屍,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屍變。
無論什麼季節,屋子都要敞開一扇窗戶,為的是讓死者的靈魂能出得去。春、夏、秋三季,屋子敞開窗戶沒什麼,但是在冬季,尤其是十冬臘月,看屍的人可就受了罪。穿再多的衣服,到了後半夜,都會凍得直打哆嗦,看屍人抱著火爐都會凍得夠嗆。
四爺死的時候正趕上天寒地凍的時候,晚上還會颳風,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待著,後果可想而知。
晚上十點多鐘,張大叔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