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等藤原太一的顫動程度減弱下來的時候,邢鷹示意龐正鬆開他:“再問一遍,告訴我你舅舅每晚的作息時間。”
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憤恨,但很快被痛苦和驚恐遮蔽:“我……我不清楚,我真不清楚。我舅舅身為東京市警察局長,身份不算低,所以他的一些日常活動都不會太規律,以免讓有心的人抓住機會。”
見邢鷹眼光瞥向自己,英式欒渾身一個激靈,連忙道:“沒錯沒錯,他說的沒錯。所有日本高階官員的日常活動都不會太規律,即便是做好安排有時候也會臨時做出調整。”
和上官澤對視一眼,邢鷹眉頭微微蹙了一下。這群日本鬼子警惕性還真高,竟然連日常活動都要時不時調整。
“告訴我今天晚上你舅舅在哪裡,如果這個你會答不上來,卸下一條胳膊做代價。”
“這……他……”剛想猶豫找託詞的他一見一旁的大漢提刀向自己走過來,連忙帶著哭腔喊道:“在他情人家裡。”
“地址。”
“九段坂青田路1o6號,房主千代,不過……不過他每次在情人家裡待的時間不一定,有可能住一晚,有可能幾個小時就走。”
看看一旁鐘錶,正好零點一刻,看來時間還得抓緊啊。
邪邪一笑,邢鷹忽然道:“知道人幹嗎?”
“人幹?”一時間沒弄明白的兩人茫然的搖搖頭,不知道邢鷹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
“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人幹是我們國家古代的一種刑罰,就是將人的耳朵、鼻子、腿、胳膊甚至是你們的小兄弟……都給卸下來,再將嘴巴縫住,眼睛挖下來也一起縫住。最後裝到特製的藥罐子裡,緊緊密封好。呵呵,一個人幹就做好了。據說蹲在那種藥罐裡的人幹有時候能夠活上好幾天的時間。好幾天啊……嘖嘖,那種痛苦……你們想不想體驗下?”
通體一寒,兩人同時瞪著驚恐的眼睛死死盯住邢鷹。
“想不想?”
呆呆的看著邢鷹,片刻後……兩個大男人竟然哇的一聲連哭帶號的用力向前掙扎,揹著椅子跪倒在邢鷹面前:“求你了,我們說,我們什麼都說,我們說啊……”
這兩個大少爺確實是被嚇到了,長這麼大,一直在蜜罐中泡著的他們平時即便是受點擦傷那都要被長輩們呵護好久,臥床養傷。何曾被人綁架,又何曾受過這種不可想象的痛苦。
已經失去一個耳朵的他們可真不敢去試驗一下眼前這個惡魔有沒有將自己製成那什麼乾的可能性。
邪邪一笑:“這才乖嘛。我給你們一張紙,一支筆。將你們父親叔叔或者家族中實權派領袖人物的名字、愛好、大致樣貌、住處以及他們情人們的住處一個個清晰地寫出來,不能有任何的遺漏。注意,用漢語。少華,給他們鬆綁。”
從書房翻出紙筆的林夕凡隨手扔到英式欒兩人面前:“認真寫吧。”
邢鷹繼續道:“我會拿著你們寫的東西出去稍微驗證一下,如果……事實和你們寫的有哪怕任何的差別,我會很快返回,到底什麼是人幹,你們將會親自體會。”說完,又隨意道:“快點寫吧,不僅要詳細而且還要迅,最後一個寫完的……貢獻一隻手。”
“啊?!”手臂一哆嗦,為了小命兩人沒有絲毫遲疑,大腦的運轉也達到了自出生以來的最大限度,沾滿鮮血的雙手拼了命的在紙上划動,間或還不停地看看對方的度,畢竟慢了的可是要貢獻一條手啊。
而且在寫的過程中,兩人甚至低低的哽咽起來,如果自己今晚在家多好,如果出來後老老實實去那姐妹花店多好,我Tm哪根筋兒犯抽啊,竟然過去調戲那個騷娘們兒。
最讓他們痛恨絕望的是,眼前這群綁匪好像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些狂徒不太一樣啊。他們不僅動起手來沒有任何猶豫,砍瓜切菜般隨手就是一刀。而且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要點錢就完事的那種,他們竟然將目標全部投向了自己家族的掌權者,他們……難道想進行刺殺?!
想到這,兩人的心一陣冰涼,要是真這樣的話,那自己可就成了整個家族的罪人了。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資訊是不能作假了,那只有好好寫,快快寫,然後等他們出去驗證離開的時候,再想辦法逃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件事向家族彙報一下。
打定主意,兩人手下寫字度再次增加,也來不及驚訝自己竟然可以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寫字度,而且還是漢語,只顧悶頭猛寫。
半個小時後英式欒忽然歡呼一聲,滿臉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