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對他來說有了新的利用價值才多留了一段時間的命。可她覺得自己也走運,終於看透了他的冷漠又殘忍的內心,在這醜惡的騙局裡,碰見了瀧淮。
瀧淮還想揮劍砍鬱沐,被胡辰拉住。
她向他笑了笑。“沒用的。”她握住他的手,“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瀧淮眼眶一紅,有覺得在心愛女人面前哭泣太失丈夫氣概,她都能如此坦然面對生死,他又怎能畏首畏尾,讓他瞧不起。他也笑了,只說了聲:“好。”
鬱沐譏嘲又不屑地看著她們,對他來說,毫無反抗能力乾脆放棄的他們徹頭徹尾令他鄙夷。
“真令人感動。”鬱沐冷笑,“既然你們都準備好了,我怎麼能不送你們一程。”
鬱悶搖了搖碧璽如意,這時,東天雲緩緩從殿門外走了進來,他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鬱沐。
鬱沐一瞬之間有些慌亂,他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東天雲?他們把你騙的這麼苦,我替你解氣。”
胡辰和瀧淮聽了,竟不約而同的發出嘲諷的笑聲,剛才還有些懼怕他的瀧淮特輕蔑鬱沐的虛偽和怯懦。
鬱沐被他們的笑聲激得惱羞成怒,一催如意,劈頭就向胡辰打去。
“叮”地一聲,東天雲用孤問的劍鞘擋住了他殺氣洶洶的如意。胡辰和瀧淮死裡逃生,都有點兒無法置信的看著東天雲,想不出他為什麼出手救他們。
“可以了,”東天雲淡漠的對鬱沐說,“你的伎倆拙劣的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鬱沐皺眉,狠狠地瞧著他。
東天雲收回孤問,“你也許不知道,當初我把比煉壓在靈澤山下,封了一道結印,只有你的碧璽如意能夠解開。”
鬱沐眉眼掀動,顯得十分意外。
“你始終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把孤問。”東天雲也看著他,“其實你可以直接說的,不必用那麼多心思。你在囚龍谷,並不是真想抓幽月去填風眼,你是希望在風眼的干擾下,搶到孤問。
我沒猜錯的話,既然你當初能探查到神農鼎在囚龍谷,也知道風眼的存在,這不過是你佈下的一個局。你幫助赤琳隱瞞,也是想讓我儘快趕往囚龍谷。”
鬱沐沒說話,眼睫慢慢垂下。
“如今你揭破赤琳的罪行,是想我與她徹底決裂,無法恢復仙元。”東天雲笑了笑,“你又多餘了,赤琳和幽月之間,我選幽月。”
鬱沐聽了冷笑幾聲,“九幽宮主,既然一開始你就洞悉了一切,卻沒有說出來,也是想利用我,沒有我的碧璽如意,你也未必平安進得了囚龍谷,你也想過欺騙赤琳,從而得到他的幫助吧?你比我,又好到哪兒去?”
東天雲聽了,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我和你最大的區別,是我還曾經想過真心對待赤琳。”
鬱沐不吭聲了,東天雲把孤問放在殿中央的八仙桌上,“還是那句話,拿得起,我便把它給你!”
鬱沐臉色慘白,雙肩不停抖動,既不像激動也不像漢派,他盯著孤問看,眼睛裡明明沒有血絲,卻讓人覺得他已經紅了雙眼。東天雲看著他,突然想起香蘇第一次見鬱沐就不喜歡他,因為他在五把殘劍前露出了貪婪猙獰的神色。他的心像是被孤問割過,那個笑語晏晏的美麗女孩,那個在幽河邊孤單等他的憂傷姑娘。。。。。。已經死了!聽胡辰說出真相。他甚至沒顧得上厭恨赤琳,只是在心裡木然地反覆胡辰的話:香蘇已經死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秋晏山的,他只覺得心裡被說不出的情緒長的快要炸裂開來。
他要去找他,那個一直等他回來的香蘇,他回來了,她在哪?站在雲頭,夜風色色,他驚覺過來,卻陷入更深的茫然,天上地下,神魔三寰,他要去哪兒找她呢?
東天雲噗地突出了一口血,胡辰和瀧淮都驚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怎麼受了傷。東天雲擦了擦嘴角殘餘的學習,自己也分不清孤問是不是真的割到了他的心臟,總之。。。。。。疼痛得連他也要快支撐不住。
鬱沐直勾勾的盯著孤問,根本沒察覺到東天雲的異樣。他終於飛快出手,眼生都像瘋子一樣發了亮。孤問不必當初的天磨劍。鬱沐的手指還沒碰見他的劍柄,它已經不服的錚錚抖動,劍氣一凜,鬱沐低叫著唔著手指退開。他看著孤問劍,突然一陣大笑,笑過之後慢慢露出兇狠的表情。“畜生!你當年便是我先祖的佩劍,如今不識舊主還無恥傷我,真令人不齒!”
東天雲拿起孤問,孫然鬱沐說出的話都令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