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摟著慕容新錦的腰往門外走去,沒有回頭就跟還靜坐在一旁的兩人丟下一句,“Haveagoodnight。”
裴辰逸微微朝他笑了笑,沒說話,薛睿淵朝他的背影舉了舉杯,“良宵。”
昏暗的路燈下,俱樂部外無人的小巷子裡,韓酌摟著走路僵硬得像是機器人一樣的慕容新錦,他笑著湊到她耳側,咬著她的耳垂,“寶貝,害怕了?”
慕容新錦乖巧地微微側頭,承受著他的親吻,氣息早已不穩,“沒有。”
才怪!她好想逃走,不行不行,心臟別跳那麼快啊,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放倒這個男人,然後逃之夭夭。
“是嗎?”韓酌把她推到牆壁上,卻沒有貼上她的身體,只是把頭置於她頸間,曖昧性感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說:“我跟你說,我醉了。”
“真的?”他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是要她送他回家?
韓酌沒回答她的問題,他輕舔了一下她頸間的嫩肉,然後雙唇貼上,正要吮吸。
“那真是太好了。”送他回家當然不可能,但放倒他倒是有希望了,慕容新錦向旁側了側頭,捧起他的頭,竟然用自己的頭朝他撞去。
“咚”的一聲,韓酌被撞得頭昏眼花,加上微醺的狀態,他的手勁下意識鬆了鬆。
慕容新錦也被這一下痛得眼淚直往外流,雖然是她自己用頭來撞他的。
她捂著撞痛的額頭快步跑開幾步,穿著高跟鞋一點都不方便,差點害她跌倒,但此時她心裡還是慶幸,“哇,差點就被他釣了,嚇死了、嚇死了,還想要我送他回家,哼!”她迅速地抬腳摘下高跟鞋,朝他扔去,“破壞我的計劃,丟死你!”
韓酌臉色微沈,他往旁邊閃了閃,避過她的高跟鞋,再抬眼時,她已經跑到巷子口了。
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不只沒釣到這個女人,還被她揍了?她竟敢這麼做,他怎麼能讓她逃走。
慕容新錦邊跑邊回頭,他快要追上她了,她的心跳得飛快,像是要跳出來一樣,而他臉上猙獰的表情也嚇到了她。
“鬼啊!”她驚呼,又趕緊摘下另一隻高跟鞋,朝他扔過去,“丟死你!”說完她不敢再回頭,用盡吃奶的力氣往巷子口跑。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韓酌又閃過她的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不但揍他還說他是鬼,看他逮到她後怎麼虐死她。
巷口剛好停著一輛計程車,慕容新錦用她二十四年來最快的速度跑上車、關上車門。
韓酌剛好追到計程車旁,慕容新錦慌忙說:“司機快開車,那男的想非禮我,我不認識他,他硬要我跟他回家。”
司機一聽立刻正義感爆發,都來不及問她要去哪裡,便一踩油門,飛快地駛離現場。
站在原地的韓酌臉色發黑,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給我查今天那女人是誰。”
坐在計程車裡的慕容新錦從後車窗往外望,直到看不見韓酌的身影,她才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小聲說:“禽獸,差點就被他叼回洞裡吃了,嚇死了、嚇死了,應該多揍他兩下才對,害我計劃失敗,嗚嗚嗚……死禽獸!”
計程車停在公寓小區外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慕容新錦還一直留在車上沒有下車。
“你到底要不要下車啊?在車上一直東張西望,那個色狼早就被大叔我的高超車技甩掉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膽子這麼小?”
慕容新錦一臉無奈的嘆息,“司機,你怎麼了解我的苦衷,好比說,你已經把你自己想象成又香又大、皮薄餡多的叉燒包,都已經從蒸籠裡面拿出來,被人端上桌了,你含著淚緊閉著眼,作好了心理準備,要被人咬一口吞進肚子裡了,這時候有人告訴你,他不喜歡吃叉燒包,喜歡的是奶黃包,哎,你明白這種哀傷嗎?”
計程車司機被慕容新錦說得愣愣的,有點不解地從照後鏡看著慕容新錦。
慕容新錦絲毫沒有感覺到計程車司機異樣的眼光,她繼續說:“喜歡奶黃包就算了,叉燒包頂多失望一下,畢竟沒什麼損失,誰知道一個峰迴路轉,同桌的另一位禽獸客人說他要打包叉燒包,你說叉燒包怎麼能不逃,難道要任由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陌生人白咬一口?”
慕容新錦稍稍側首,眼珠子轉啊轉,“不過那個客人沒道理追著叉燒包跑啊,滿街都是叉燒包,他買就好了,有必要這麼努力追嗎?”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立刻笑逐顏開,用力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對,他怎麼會跟著來呢?他連我叫慕容新錦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