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齊齊放在他桌上了,要不是被那女人扁了的那天晚上,他突然接到某個人在厄瓜多半死不活的訊息,立刻帶傷飛去那裡,他早就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見識他的厲害了。
但是現在還不晚,接下來他有很多時間能陪她慢慢玩,他會讓她深深刻刻、徹徹底底地明白,她之前的行為是怎樣的壯舉。
韓酌嘴角半勾,壞壞地扯個要笑不笑的弧度,卻一點也不敷衍,倒是流瀉出一種致命誘惑的味道,讓人明知是萬劫不復的阿鼻地獄,也忍受不住誘惑靠近。
讓韓酌想不到的是,他還沒有找上她,她就摸上門來了。
看著她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人以後,利落地拿起抹布,裝模作樣地擦辦公室的門,皺著眉細細分辨門牌上的英文職稱,韓酌心情突然變得非常好。
他雙手交叉抱胸,靠在拐角處的牆上,嘴角的笑容不但沒消失反而加深了,他懶懶地靠著牆,在暗處一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之前沒發現,這個好玩的女人做起偷偷摸摸的事時,神態像極了一隻小老鼠。
看著她被人嚇得直撫胸口的動作,不但讓他眼中笑意更濃,更讓他眼底閃過黯色,把她抱在懷裡的感覺他記得很清楚,那可真是溫香軟玉啊,根本不需要抱緊,她的胸部就頂在他的胸膛上,那樣柔軟,不需要靠近就可以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飄浮在空氣中的縷縷馨香。
他遇到過不少女人,卻從來沒有一個能有她身上的馨香,甜甜的、淡淡的,若有似無,很柔和、很溫柔,像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能把他的浮躁撫平,或許他該改變主意,讓這個女人死心塌地愛上自己。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韓酌也有點訝異地挑了挑眉,不是訝異自己怎麼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而是訝異自己怎麼現在才想到這個主意。
慕容新錦有點沮喪地推著清潔車一路走過,經過岔路也沒看一眼,韓酌本來就沒打算藏起來,他站在原地不動,看著她走過。
這樣的觀察能力跑來當偵探?他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失笑地搖搖頭。
跑來盛世幹什麼?會是因為什麼好玩可笑的理由?韓酌突然起了逗逗她的興致,信步跟在她身後。
一個垂頭喪氣,還有點縮頭縮腦、鬼鬼祟祟,一個懶懶散散、悠悠閒閒,閒庭信步。
有人從韓酌身後走過來,那人像是與韓酌熟識,正打算與韓酌打個招呼,卻被韓酌揮揮手讓他原路返回,那人看看韓酌,又看看完全沒有察覺出異樣的慕容新錦,笑得賤賤的,眼帶挪揄,配合著靜悄悄離開。
韓酌一臉閒適,他倒是要看看她能傻到什麼程度。
潔白的大理石地板被擦得明亮如鏡,日光燈的光線映照在地板上,牆壁一片雪白,沒有一點汙點,走廊上一扇扇玻璃窗也乾淨得一塵不染,走廊上鬼鬼祟祟、行跡詭異,推著清潔車的清潔工身影清晰地映照在上面。
這個人就是慕容新錦,那天在雜誌社裡,從聊八卦的那兩個女生那裡得到了啟發,再加上她的努力,三天後,她混進了盛世,現在她站在這裡。
冷清的長廊上鮮少有人走過,慕容新錦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發覺四下無人時,立刻推著清潔車飛快地跑起來,走過一間辦公室時便煞車停下,拿起手中的抹布,往辦公室門上的門牌擦去,像是在清掃一樣。
只見慕容新錦緩慢地擦了三兩下後,便一把丟開抹布,又繼續大步往前走,再次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然後再次重複剛才的步驟。
“薛睿淵的辦公室到底在哪裡?沒事把公司建那麼大幹嘛,要找個人都不方便。”慕容新錦在又一次丟開抹布、推著車離開時,不禁忿忿不平地說著。
迎面有幾個人走來,慕容新錦立刻從清潔車裡抓起抹布,裝模作樣地擦拭著走廊上的玻璃窗,她低垂著頭,臉都幾乎湊到玻璃上,要與玻璃行貼面禮了。
但走過的幾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沒有留意她的異樣,她小心翼翼地抬了抬眼,明亮如鏡的玻璃上映照出幾人匆匆離開的樣子。
慕容新錦閉了閉眼,小嘴嘟嘟吐出一口氣,肉肉的小手還在自己雄偉的胸部上拍了拍,“我受到了驚嚇……”小心臟突突直跳,一時半刻還沒有平緩下來,“再這樣下去,還沒被別人抓到,我就先被嚇死了,薛睿淵啊薛睿淵,看在我都把自己寶貴的生命拿出來拚了,你就從了我吧。”
慕容新錦嘴裡一直唸唸有詞,走廊上又再次安靜下來,她也就不怕自己異常的行為會引來其他人懷疑了,只是她不知道在轉角處,不知何時一個穿著西裝、身材頎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