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去請家法來!”任老太太甚至沒有等任瑤音出言辯駁,就吩咐桂嬤嬤去拿家法要對任瑤音動刑。至於任瑤音臉上慘不忍睹的傷,任老太太更是視而不見,她以為是王府的人動的手。
段嬤嬤不急不緩地道:“老太太,您要動家法是你們任家的事情,不過能否等奴婢將主子們的話轉達完了再動手?”
任老太太之所以急著要發落任瑤音也是為了在王府的人面前表態,因此聞言立即道:“老身也是氣急了,到讓嬤嬤看笑話了,嬤嬤請說。”
段嬤嬤垂眼看了任瑤音一眼,淡聲道:“我們郡主看在任五小姐求情的面子上答應了不追究府上四小姐,也不將此事公佈於眾讓四小姐名聲受損,不過我們王府不希望再看到類似的事情發生。”
任老太太賠笑道:“還請嬤嬤回去轉告王妃和郡主,任家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她若是再敢造次……”任老太太瞥了任瑤音一眼,“任家首先就容不得她。”
任老太太后面那一句話雖然聽著平和,卻是泛著徹骨的冷意,連任瑤音也不由得心中一顫。
段嬤嬤點了點頭:“奴婢人送到,話也帶到,這就告辭了。”
任老太太立即站起身來要親自相送,又向桂嬤嬤使眼色讓她給段嬤嬤和紅纓封紅。
桂嬤嬤忙走進內室,拿了兩個裝著上等封紅的荷包,想了想又將荷包裡的銀裸子倒了出來,拉開老太太的床頭櫃的抽屜將裡面的一隻羊脂玉的玉蟾小把件和一個翡翠扳指分別裝進了兩隻荷包裡,急急拿了出去。
蕭靖琳想了想,點頭:“這樣也好。”
任瑤期畢竟是任家的人,若是由任瑤期和任瑤華姐妹兩人來揭穿任瑤音,難免會得罪任瑤音所在的長房的人,何況任瑤音的生母還是任家現在的當家太太,這樣今後任瑤期在任家說不定會被她們暗中報復。
若是由燕北王府出面就不一樣了,畢竟任瑤音算計的是她蕭靖琳這個郡主,這樣任老太太和任家長房的人非但不會怪罪任瑤期還會感激她,因為若不是有任瑤期和她的交情,燕北王府必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任瑤音和任瑤音身後的任家。
為了任瑤期,蕭靖琳也不介意當一回仗勢欺人的郡主。
這麼想著,蕭靖琳還真不得不佩服她哥。
任瑤期是何等聰慧通透之人,她自然也是想明白了蕭靖西此舉的用意,心裡不禁因為他的細心體貼而有些觸動。
蕭靖琳讓紅纓帶著任瑤音出去,蕭靖西想得很周到,早就備了一頂轎子在攬月閣門前候著了,避免了任瑤音那副尊容出現在人前引起風言風語。
任瑤華道:“我先回去了,大伯母那邊我還要交代一聲。”上次她暗自將任瑤英的丫鬟送走沒有與大太太打招呼,那畢竟只是個丫鬟,任瑤音卻是大太太的親閨女。
蕭靖琳卻是道:“剛剛那位嬤嬤定是去與任太太打過招呼了。”蕭靖琳不用問也知道,蕭靖西既然已經插手了,那必定會面面俱到,肯定會想辦法把任瑤期姐妹兩人給撇個乾乾淨淨。
任瑤華性子再傲,這會兒也不由得感激道:“這次多虧了王妃和郡主。”
蕭靖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任瑤華定是以為剛才那個嬤嬤是王妃的人,以為是她和王妃在幫任瑤期。
不過蕭靖琳也沒有點破。剛才段嬤嬤進來的時候稱呼蕭靖西為主子而不是二公子,顯然也是有他的用意的重生契約婚姻全文閱讀。
任瑤華還是沒有在攬月閣多待,她與任瑤期說了幾句話,又向郡主誠摯地道了一次歉後就走了,大太太那邊肯定是要找她問明情形的。
任瑤華對任瑤期道:“你留在這裡不用去了,我就跟大伯母說郡主和王妃大發雷霆,你要留下來給任瑤音善後。”任瑤華教訓起任瑤期來能狠得下心,不過她護起短來也是真護著。
任瑤期今日被所有人當作柔弱受委屈的孩子一樣給護了起來,她心理感覺怪怪的,卻又從裡到外都泛著暖意。這種暖意蒸得她眼眶都要熱了起來;也讓她覺得當一回弱者的感覺似乎也不壞。
任瑤華走了,蕭靖琳對任瑤期道:“你姐姐有沒有學過武?”
任瑤期以為蕭靖琳是覺得任瑤華在打任瑤音的時候下手重了,搖頭道:“沒有。她今日只是氣急了。”
蕭靖琳撐著下巴面露可惜之色。
“怎麼了?”任瑤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蕭靖琳緩緩眨了眨眼道:“我之前一直想要建一支女騎兵的,今日瞧著你這位三姐很是有些風範。只是可惜她沒有練過武,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