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了桌上,笑看著任瑤期。
任瑤期看了看沙漏,然後低下頭不緊不慢地拆起來,這玩意她小時候也玩過,不過要怎麼拆開她有些忘了,只能一邊拆一邊慢慢探索。
蕭靖西坐在一旁看著,他不說話,也不出聲指導。
結果沙漏漏掉了大半,任瑤期還是沒有解開,她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只笑不語的蕭靖西,然後將九連環放回了桌上。
蕭靖西挑了挑眉:“怎麼?”
任瑤期道:“非我所長,不浪費時間了。”
蕭靖西好笑地打趣道:“這麼容易就放棄?”
任瑤期聞言搖了搖頭,然後又拿起那隻九連環看了看:“如果只是為了解開的話,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就是砸開它。不過我瞧著這隻九連環似乎是蕭公子的心愛之物,所以作罷了。”這隻九連環看上去似乎經常被人把玩,很潤澤。
蕭靖西輕笑道:“嗯,前幾日同賀給我整理箱籠的時候找出來的,十歲以前它是我的心愛之物。”
任瑤期聞言好奇地看了看那隻九連環:“儲存得真好,看來蕭公子是戀舊之人。”
蕭靖西但笑不語,給任瑤期倒了一杯熱茶。
“曾潽最近似乎很如魚得水?”任瑤期看著蕭靖西倒茶的動作,輕聲問道。
蕭靖西將茶壺放下,微微一笑:“即便是有吳家來,寧夏也從來不是鐵桶一塊,曾潽這個寧夏總兵雖然名不副實,但是名頭總是在那裡。為了利益,要向他靠攏的人肯定會有。”
任瑤期聞言想了想皺眉道:“可是若是由著他這樣各個擊破的話燕北不也很頭疼嗎?”燕北王府想要讓燕北的形勢穩定,寧夏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這一次朝廷會拿吳家山開刀的原因。
蕭靖西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你似乎很在意寧夏的事情?可有什麼緣故?”
任瑤期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才道:“前幾日曾家來任家提親了。”
曾家和任家的親事現在還停留在私下協商階段,並沒有傳出來,而這一陣子蕭靖西在雲陽城的時候並不多,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小事。
聽到任瑤期這一句,蕭靖西很顯然是誤會了,臉色變了變:“向誰提親?”
任瑤期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說清楚,忙道:“是我三姐。曾潽為曾奎向我三姐提親了。”
蕭靖西松了一口氣,輕咳一聲道:“哦,我還以為……”
蕭靖西沒有說完,任瑤期也沒有傻得去問,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蕭靖西想了想,才接著道:“曾奎麼?這個人怕是並非良配。”
任瑤期聽蕭靖西這麼說就知道他在曾潽來燕北之前肯定自己查過曾家,並且知道曾奎在京都的時候幹過的那些事情。
任瑤期點頭道:“我也聽到過一些關於曾奎的傳言,所以並不贊同三姐嫁到曾家。不過任家老太爺,也就是我祖父有想要同曾家結親的意思。”
蕭靖西不由得挑了挑眉,不過想到任家老太爺是任瑤期的親祖父,蕭靖西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蕭靖西不說,任瑤期卻是不客氣道:“我只有一個姐姐,不想看到她被家族犧牲掉來換取那點可笑的利益。”
蕭靖西點了點頭:“你想怎麼做?”他頓了頓,又溫柔地道,“我幫你就是。”
任瑤期今日來找蕭靖西就是來求他幫忙的,不過聽到蕭靖西的這句話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悸動。
任瑤期低頭輕聲道:“這件事我確實需要你幫我,任家走到今日也該是要得到些教訓了。”
蕭靖西聞言有些意外:“怎麼個教訓法??”
任瑤期緩緩道:“想要左右逢源兩邊站隊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分量。任家是從燕北發家的,我祖父卻想要把任家的煤棧開遍整個大周。現在是該他做選擇的時候了,燕北和京都他只能擇其一。如果任家要選擇京都,那麼燕北的這幾座煤礦和煤棧任家就別要了吧。”
蕭靖西頓了頓:“如果燕北王府封了任家的煤礦的話,任家所有人的生活怕是都會受到影響,包括你。”
任瑤期笑了笑:“沒關係,我祖父是聰明人,他知道要怎麼選。”
蕭靖西喜歡看任瑤期笑,不過這一刻他瞧著任瑤期笑卻是有些心疼。
任瑤期看向蕭靖西,眨了眨眼道:“當然,也不能讓你做白功,燕北軍現在不是正缺銀子的時候麼?任家的銀子夠你解一陣子燃眉之急了,你可以多留在手裡些時日。”
蕭靖西失笑著搖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