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個時候她就知道那個叫墨燁的根本不是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有多可怕,所以常來和她玩耍,但她還是很開心,因為終於有人來找她說話,他笑著對她說:“我叫墨燁,魔界的人,你叫什麼?”她不敢說話,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兩個字:“血…月…”
她看到他眼中的震驚,她明白,她聽過她的名字,她失望了悻悻的望著他良久最後想離開,可是他抓住了她對她燦然一笑:“原來你就是妖界的公主!那我以後就叫你月兒吧?!”
他異常的開心,找不到一絲恐懼,她疑惑的望著他不解,但還是點點頭和他一起笑。
至此她便是他的月兒,他是她的燁,他們相互幫助,興趣相投,她第一次覺得幸運,牢牢的記住了他的樣子,沒日沒夜的在妖界的邊緣等著他,她殺戮,他也陪著她,她對他發脾氣,他笑著說:“你其實一點也不壞”。
但是如今…她看著自己曾今唯一的夥伴被她傷成這樣,後悔不已…
冷靜下來,身體便漸漸恢復原樣,她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墨燁望著她的樣子終於扯出一抹笑顏,他一點一點的上前擁住了她,笑著對她說:“他是愛你的,我知道,他內疚,所以隱匿五百年,他不能忘,所以捨棄了仙尊之位…月兒,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它依舊美好,依舊燦爛,曾今的自己並不是未來的自己,何苦執著千年而不散?很多人都愛著你,卻又怕傷害你,所以他們不敢接近你,但是我敢,我知道你孤獨,寂寞,所以我來陪你,知道你心生愛憐所以我看著你,一點一滴的守護你,直到永遠…”
她從來都是個女子,一個柔弱的女子,卻裝成一個冷冰冰生人勿進的樣子,他知道,他不願意被那些情愛所纏,她說過:“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碰,卻惟獨不能碰上情,那會讓人軟弱,讓人更易受到威脅”她說這話的時候是在第一次殺人之後,他清楚的記得她殺了自己最愛的母親,等她自己發現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她就跪在母親的血泊裡一臉驚恐與無助,她哭,撕心裂肺的哭,但是沒人理睬她,無論是妹妹還是父親,對她都是另一種目光,後來她變的孤僻,讓人難以接近,明明是一個十歲孩童卻總是露出看透一切的目光,他不理解,年少氣盛任人慫恿,便試著接近了她,他還記得自己假裝問她名字時候,她恐懼與惆悵的目光,他知道她在怕,怕自己知道之後不再理她,可她還是說了,那樣天真無邪,那一刻他突然覺得她並不是那般的壞,他想更瞭解她,想更加的走進她的心,她的世界。
她的人生是痛苦所凝結的,她的笑是被形勢所逼成的,她一點都不快樂,幾千年之久從未快樂過,所以她找尋所謂的快感,那是殺人後的瘋狂,所以她越殺越戮,最終迷失在無邊的血色裡。
許久,他沒再說話,也不敢說話,雖然不想讓眼前的女子沉入無邊的幻想裡,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緊緊擁著她享受片刻的安寧與。
她突然開口了,擦乾了眼淚,恢復了以往神情,她說:“燁,我等了一千年,要的不是這樣的答案,白若死了嗎?我不相信,你的謊言一向如此直白,我若不表現點什麼,怕是會打擊你的吧?”
她笑了,一臉明媚,絲毫沒有哭過一樣的望著他。
墨燁有些震驚,隨即搖頭,放開她道:“月…何苦如此執著?…千年之久…足夠交替一個時代,你的阿若,真的還像原來一樣嗎?”
“即使不是,我也要找到他,上天下海,山林曠野,只要是他有可能在的地方我都要去尋,我想要的只是個答案,雖然現在已經沒什麼意義,但總歸要了了我千年的心願,否則我的魂魄是不會散去的。”
墨燁望著她堅定的眼神,嘆口氣,沉默許久,突然道:
“既然這樣,那便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等你完成心願,等你最後一面…”
她笑笑:“恐怕等的不是我吧…。”
他沒說話。
血月起身望了眼四周一臉歉疚。
“放心,這裡有我自己就夠了,不需要幫忙”
她點點頭,只一瞬間的功夫便消失的無蹤無影,言靈閣的氣派此時已被黑霧籠罩,墨燁閣主也身負傷痕,我和血月丟下了他們,朝極北之地的外面飛去…
極北之地,萬里冰原,空氣稀薄,飛行受阻,那是一層層如水波般的透明結界,每穿透一層,四周都伴著無數冰凌劍雨襲來,閃著銀光,沒有閃躲的縫隙,好在血月很厲害讓身體四周圍了一層淡淡黑色火焰,冰凌一觸即化,沒什麼可怕之言,大概足足破了將近一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