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頭大臌。
在回去喬家的路上,喬勒言一直沉寂著。不單單要花費時間去消化,還有一些更為棘手的事困擾住了喬勒言:翟罡竟然開口懇請他一個晚輩想辦法釋放出霍靖之!
“冷不丁的多出了個親堂弟,你應該高興才對!”鬼谷一邊開著車,一邊掃上一眼靜坐的喬勒言:俊逸的輪廓已不似從前那般輕狂,更多了歲月曆練後的成熟與穩重。
喬勒言瞬間暗下了眼眸:一想到霍無恙那又傻又愣的跋扈樣兒,他真是夠頭大的。關鍵問題並不在多出來的什麼堂弟,而是翟罡竟然開口懇請喬勒言放過霍靖之。
“你說霍靖之那樣一個爛人……我有什麼理由放過他?!”喬勒言嘶聲陰森森的冷哼。
知道喬勒言真正煩心的,是為了霍靖之。好不容易才將他送進了監獄去,現在又要他替霍靖之翻供……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更何況霍靖之身上還揹負著謀殺喬安東的血海深仇。
所以,鬼谷能理解喬勒言的憤怒的所在!翟罡或許可以被喜得貴子的喜悅衝昏頭腦,但他怎麼能不去顧及喬勒言的痛楚呢?即便霍靖之也是翟罡的親兒子,那好歹也要血債血償不是?
“勒言,你說那個叫霍無恙的……長得沒一丁點兒像翟老啊!我怎麼看他們之間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你說咱們翟老會不會被霍琛那個老傢伙給坑了啊?!”
鬼谷不想讓喬勒言繼續困擾在霍靖之的案子中,便跳轉開了話題。
“坑不了……”喬勒言嘆息一聲,“你沒見霍琛都扯下了霍無恙的頭髮留給翟老做親子鑑定麼?沒有十成的把握,他豈會自扇耳光的給自己戴綠|帽子?”
“如果真是親兒子……那問題就棘手了!”鬼谷也隨之沉寂。
不得不說,霍琛這最後的殺手鐧,也是被逼無奈下的悲壯之舉。只有還有一線希望,霍琛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臉面來救親生兒子霍靖之。
“阿鬼……如果有一天,我真跟翟老兵戎相見了,你會站在哪邊?”喬勒言突然淡出這麼一問。他沒有任何逼迫鬼谷的意思。因為鬼谷並不是一般人能夠逼迫得了的。
鬼谷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道:“想聽真話麼?”
“我不認為你有閒情逸致跟我扯|皮。”喬勒言淡哼一聲。
“真話就是:米諾向著誰,我就會幫誰!無需講什麼原則!但我們的命都是翟老給的,所以他的命,我們必須保全!”這是鬼谷的真話。
喬勒言微微勾動了一下唇角,笑了,“看來米諾那妖精的毒,已經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了!對了,你什麼時候才有種把她給辦了?霸王硬上弓,這招百試百爽!建議你試試!”
沉默上良久的鬼谷,才悠悠的嘆出一句:“……捨不得啊!”
賤!就一個字!喬勒言覺得自己已經無需跟他就米諾的事多說一個字。
“想到怎麼應付翟老的無理要求了麼?”鬼谷問。
喬勒言淡哼一聲,“應付?我為什麼要應付?在鐵證面前,我無需應付任何的‘應付’!下面就要看霍靖之那爛人自己的造化了。”
鬼谷笑了笑,“看來,翟老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鬼谷明白喬勒言的意思:不應付就是最好的應付。一切都交給法律!法律面前,即便霍靖之被判了死刑,那也是法律的事兒。他喬勒言從頭到尾也都只是受害者。
“明天我想去趟泰國。你留下照看好無憂……霍琛要比霍靖之不上路子很多,小心他利用無憂耍陰謀詭計。”喬勒言淡聲。
“嗯,好。”鬼谷只是應好,卻並沒有追問喬勒言去泰國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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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喬家時,米諾穿著一身米色的睡裙,雪山之峰若隱若現的在絲質的睡衣裡晃來悠去,好不讓人看著心猿意馬。
在看到喬勒言之後,她突然笑得花枝亂顫。以至於月匈前的那兩|團讓男人鬼迷心竅的肉都隨之震|顫不已。
“我說喬老二,上天還真夠憐憫你的,痛喪了親大哥之後,又給你送來個親堂弟疼……呵呵呵,真沒想到霍二愣子竟然是你的親堂弟!哈哈哈哈……樂死我了!”
米諾笑得是前仰後翻,“喬老二,其實你應該大大的感謝霍靖之的:他不但給你養了老婆,養了兒子,竟然養了弟弟……哈哈哈,你說這霍靖之乍活得那麼龜熊呢?他至親至愛的人,竟然都是跟你喬勒言息息相關的!”
不用猜,米諾的這些小道訊息,一定是來自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