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風水方位的八卦,中間並無指標。心想這其中必有蹊蹺,但見司徒笑神sè陡然緊張,自己倒也不好多問,以免唐突。
司徒笑是聰明圓滑之人,見孟知秋不再追問,便順水推舟引開話題道:“這屋內壓抑得緊,我們出去走走如何?”說罷也不管孟知秋是否答應,拉住他便往外走。
正是老生授課時間,院內出來瞎逛的都是新生。江都府城下轄八縣二十七鄉,地域雖大,但孟、司徒兩人在江都城中臭名遠揚,書院收錄的學生多數都認識。
司徒笑拉著孟知秋在書院中東逛西逛,和熟人客套一番。
公子哥兒們相見,談讀書是沒有什麼意思的,也沒人什麼人挑這個時候吟詩作對,免得別人說自己賣弄,因此說著說著便談起風月來。大家都是口袋不缺錢的主兒,雖然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但在這個年代,十五六歲已經可以娶妻了,所以逛青樓遊花船自然是少不免的事情,大家多少有點攀比的意味,越說便越起勁,爭論哪家青樓的頭牌漂亮,比較誰家的姑娘溫柔,聲音越來越大,說到興頭上便要違反書院規定扯起大旗到城中風月之地走一遭。
一群人大聲說,小聲笑,一路走到書院門口,卻見前面忽然出現一隊侍衛,看服飾似是王族的近身衛士模樣,後面跟著一溜兒十多個丫環,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一個錦衣少年往院裡而來。
這少年面如冠玉,面板細白,眉目如畫,俊得有點過了頭。經過孟知秋一班人身邊時,這少年公子忽然停了停腳步,皺了皺眉,看著這群紈絝子弟,滿臉厭惡地叱了一聲“流氓!無恥!”
說罷拂袖而去,徑直往後院幽靜之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