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回家的,路上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她也終於明白自己的那句話是怎麼有勇氣說出口的了。當年她被隔壁班的女生欺負哭的時候,梁傾慕二話沒說就教訓了那個女生,事後嫌棄的看著許恩令,說:“許恩令,我要是你,就先給那長舌婦的女人一巴掌。”
這句話許恩令記了很多年。她還記得當時很多的細節。儘管後來再也沒遇見過這種事,但梁傾慕教會了許恩令一個道理,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想著梁傾慕對她的種種,眼底有漸漸的溼潤。許恩令從來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從頭一算,已經有整整八年沒見過她了。整整八年。
當她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江允靠在車邊在路燈下吸著煙。江允一看見她回來了,沒說一句話,朝她大步走去,用自己的風衣緊緊裹住了她。
“媳婦兒,以後再也別說要跟我散了。”江允把頭埋在許恩令肩頭,聲音有些悶悶的。
許恩令溼潤已久的眸子終於垂下淚來。
傾慕,我很想念你。
作者有話要說:
☆、雲煙。
梁傾慕吃過早飯後,驅車去看望了一下符叔。符叔離開梁家後,在學校旁開了一家飯館。學生們都愛吃符叔的菜,飯館生意興隆,不至於拮据。梁傾慕靜靜地聽著符叔跟自己嘮叨,說符嘉衛如何地不讓他省心,馬上高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重本大學。
梁傾慕其實就很羨慕這種淡如水的日子。她的心境一直是淡泊的,她看著符叔憨厚的樣子,擔心自己兒子的高考,擔心符嘉衛惹事,心裡莫名一酸,過去的歲月與現實漸漸重合,她突然間就有了一種要對符嘉衛進行好好管教的責任感。
“傾慕啊,符叔是旁人,所以看得真切。這些年,梁總沒少提起過你。看你現在這樣,怕是回來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吧。”
梁傾慕沉默不語,只是把視線挪到了窗外。望著那霧濛濛的天,出了神。
“符叔,傾慕自己有分寸。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梁傾慕調過頭,看著符叔,笑的很無害:“符叔,傾慕一直覺得,報應這種事是存在的,所以我得好好規劃,這種事容不得一點錯。我也不準自己有差池。”
符叔呆怔了許久,最後卻長嘆了一口氣。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梁傾慕又把視線調離回了窗外,表情淡定的像在聊天氣似的。
顧珩煥剛進辦公室就懵了,隨後轉身掉頭就走。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身後就傳來一聲呵斥:“站住!”顧崢嶸從沙發上站起來,葉眉還小心翼翼地扶著,顧崢嶸邁了幾步就把柺杖舉起來結結實實地就給了顧珩煥兩下子。
顧珩煥吃痛的咧著嘴,轉過身,乖乖的立正站好,等著挨訓。
“昨天那麼多人看著!說顧家的孫子連屁股都沒做熱呢就跟著江家的混小子跑了!你幹晾著梁家像什麼樣子!”顧崢嶸中氣十足的語氣不怒而威。
果然。看來昨天還沒白跑。顧珩煥看著顧崢嶸,說:“爺爺,你明知道我為什麼要跑。”一個皮球又扔給了顧崢嶸。
顧珩煥就是利用了顧崢嶸不滿意梁閔琳這個孫媳婦的心理,老頭還是比自己母親好打發的。顧崢嶸哼了一聲,又給了顧珩煥一下子才算完事。葉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敢由著自己性子試試!”
顧崢嶸和葉眉走後,顧珩煥坐在辦公桌前揉了揉眉心,又揉了揉被打的地方。靠在椅背上,腦海裡突然莫名就閃現了梁傾慕高傲的模樣。真是見鬼了。
顧珩煥覺得梁傾慕就是一個謎,令人著魔的一個謎。早年從許恩令嘴裡聽說到這個人名的時候,;還腹誹過,怎麼也姓梁啊。後來發現,許恩令對傳說中的梁傾慕不是一般的依賴。可是儘管他和江允一直好奇,卻始終沒緣見過這個女孩。幾個月前還聽許恩令說,她自己也已經有十年沒見過她了。江允當時就抓狂了:“十年都沒見過的人你還惦記這麼久幹什麼!你缺根經啊!”
當時的顧珩煥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是坐在一旁笑。他也想過,一個女孩子,經歷過什麼可以整整十年在外還從沒動過要回國的心思。在經過那驚鴻一瞥過後,許恩令再說到梁傾慕時,顧珩煥開始留意了。他還記得那天他和林思思還有江允許恩令一起吃火鍋的時候,吃到一半許恩令電話就響了。許恩令在“喂”了一聲過後蹭一下地就站了起來,滿眼的不可置信。江允推了推呆愣著的許恩令,許恩令依舊處於遊離狀態。
顧珩煥依舊記得當時許恩令撇過頭,眼底有些模糊的潮溼,火鍋的熱氣升騰著,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