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本上次帶回來的地獄筆記,似乎想起什麼,問:“拓羈昨天沒回來麼?”
儘管暗夜拓羈能力出眾,但她還是有種隱隱的不安。
“昨晚和地下組織的高手一起出去了,到現在還沒見到人。你儘管放心,他辦事向來謹慎,不會出事。”
“嗯。”秦璇璣蓋上地獄筆記,無意間瞥見扉頁上的一行字。
在扉頁上,留有魏珊的題詞——
“如果是他在召喚我,那麼我可以隨時奉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字跡已經很舊,應該是很早就寫上了吧。
在魏珊心裡,也許魔王的召喚才是唯一的生存目標,看來,有些事情,是死亡都無法終結的。
他們趕到的地方是山上最偏僻的死角,那裡荊棘叢生,雜草蔓延,尋常人不會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Lansloter在前面開路,“魏珊在山下出現過,我猜東方A也許就一直隱身在這附近。”
走了好一會兒,兩人聽見一陣奇怪的聲響,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他們朝聲響傳來的方向一步一步過去……
那是一株衰敗的老樹。
撥開雜草叢;兩人終於看清腐朽樹幹上蠕動的密密麻麻的東西……
“MyGod!”Lansloter後退一步,護著秦璇璣。
只見樹幹上蠕動著一大片毒蟲,而樹底下慢慢爬出紅背蜘蛛,火蟻、隱翅蟲……
還有黑色的虎頭蜂,它們成群結隊地從樹洞裡湧出,直接朝他們飛了過來——
“快走!”Lansloter立即拉著秦璇璣逃跑。
為了分散虎頭蜂的攻擊,秦璇璣突然掙開他的手,說:“我們分頭往山下跑。”
不等Lansloter回應,她已經朝另一個方向跑去,那些虎頭蜂好像全都預約好似的,竟然轉頭追著她而去……
有點心慌沒顧及腳下的路,秦璇璣不小心被石頭絆倒在地。
這時,無數可怕的虎頭蜂一下子撲了過來……
剎那間,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彷彿一個世紀般長久,她感覺在一個黑暗的深淵中下沉。
下沉。臉朝上,四肢張開,飛速下沉。
她想抓住周圍某樣東西,卻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虛空。然後,那虛空鑽透她的肌膚骨骼,讓她感到徹底寒冷。
於是,她醒了。
她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前面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神情俯視著她。
漸漸的,她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是在一間簡陋陰暗的屋子裡。
“女人。”
對方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注意。
“你叫我什麼?”這個人一定是瞎了,沒看到她正值花樣年華麼?
沒有理會她的話,對方不緊不慢地道出一個事實——
“女人,你拿了我的東西。”
站起身,秦璇璣拍拍身上的塵土,漫不經心:“雖然是你救了我,但請改正一下對我的稱呼。我叫秦璇璣,知道麼?另外,我拿了你什麼東西?”
“鬼面具。”
她一怔。“你是鬼面具真正的主人?等等……你如何證明那個鬼面具是你的?”
“麻煩的女人……”高大男人盯著她,緩緩吐出五個字——
我就是薩默。
“薩默?然後呢?”
他冷冷提醒,“鬼面具內側小角刻有我的名字。”
經他這麼一說,秦璇璣猶豫著拿出懷中藏著的鬼面具,檢視一番,果然,真的刻有那兩個字……
“女人,把面具拿來。”
又是這個稱呼!
秦璇璣將鬼面具不情願地交出,心想這個男的在這種鬼地方救了她,究竟是什麼人?
片刻的沉默,薩默狹長而冷銳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詭異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
“真是像啊……”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女人,沒想到就是你改變了他,你葬送了一個天生的惡魔。”
“那不是很好麼?”
他的雙眼湊近過來,注視著她平靜的眸子,帶著些微的冷笑,“你錯了。人心墮落在黑暗裡的時候,才能產生扭曲和快樂——那種腐蝕般的快樂,不管是誰,都會覺得了不得。”
“好精闢的理論。”秦璇璣似笑非笑,“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
“女人,”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