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葉楓貂抬著薩默進屋,待回頭時,發現秦璇璣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大房子。
夜幕開始降臨,整個山林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由於Lansloter太過疲倦,需要休息,就拜託葉楓貂隨行保護她。
於是,葉楓貂跟在後面,見她默默的一個人在暗夜中走著。他不清楚她要到哪裡去,更不清楚此時的她在想什麼。
但他一直跟著她,似在走向未知的死亡陌路。
終於,她來到了屬於記憶深處的那個地方——
斷崖頂。
該有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才敢再次踏足這個死亡之地。
此刻,秦璇璣靜默地站立在那兒,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她的眼中,不再有了以前的一點神采、一點閃亮。
有的,只是一片沉寂的黑色。
暗夜的風仍在猛烈撞擊著脆弱的記憶,她緩緩伸開手,閉上了眼睛,抬起頭,對著整個繁星閃爍的夜空。
類似祈禱般的動作,在黑暗的斷崖邊有著驚心動魄的力量。
葉楓貂別開眼,不忍目睹這幕充滿悲傷的情景。
就在這時,狂風掠過,樹葉沙沙作響。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向著那抹身影緩步走去。
——那不是……
在秦璇璣想縱身跳入那無底深淵時,一雙強健有力的手臂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
秦璇璣全身一怔。她沒有回頭,聲音開始顫抖:
“拓羈,是你麼?……”
來人沒有回答。黑色身影在暗夜中彷彿染上了孤獨的血色,沉默地抱著懷裡的人。
“不、不會是你……”
她聲音哽咽,淚水倏然而落。“你已經徹底不在了……”
等了很久很久……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在無盡黑暗中等待我的心情了。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
為什麼命運總是不盡人意呢?連她來不及說出的那句話,也在飛身而下的那一瞬,失去了所有力量……
絕望之餘,她緩緩轉過身,雙手環住來人,緊緊依靠在他的懷裡。
彷彿有些意外,黑暗中的人長久沉默下去。
終於,她輕聲道,“連理枝生,鴛鴦頭白,相思不負共晨昏……”
連理枝生,鴛鴦頭白,相思不負共晨昏!
這句話淡然而堅定,彷彿誓言,字字入骨。
他忽然覺得心裡刺痛,卻難以言表。
天地終於都寂靜了,長夜漫漫。一地的碎屑隨風起舞,俱歸寂滅。
當秦璇璣已然昏睡過去時,那人才橫抱起她,向葉楓貂走來。
葉楓貂露出疑問的表情——
“哥,你不是在雕刻……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斯特停下腳步,看著他,冷冷道:“司晨告訴我一切了。你連她想死都看不出來,還讓她到這個地方。從今以後,你不必再跟著她了。”
“你說什麼?她想死??”葉楓貂無比震驚,低聲喃喃,“難怪……剛才她要放倒薩默,而且不回應Lansloter任何事……”
“可是,哥哥,”葉楓貂抬起頭,“你真的要對她身邊的人趕盡殺絕嗎?那樣璇璣肯定會崩潰的,你做的一切都在一步步毀了她的希望,你忍心見到她痛不欲生的樣子嗎……”
“給我閉嘴。”葉斯特冷漠地打斷我的話,“她能依靠和信賴的必須只有我一個。”
葉楓貂頓時沉默不語。他看著哥哥抱著秦璇璣回去了。當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深處時,葉楓貂才轉過身,無意中瞥見了不遠處悄悄隱沒的身影……
他一怔。
急忙追了上去,終於一把抓住了來人的手臂———
“炎汐!”
她轉頭沉默地看著葉楓貂。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不由得問。
炎汐的神色複雜,慢慢開口:“瘋掉,你和葉斯特的星辰已經因為秦璇璣而出現死亡契機了……如今,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什麼意思?”
“你明白嗎?”炎汐說,“即使你突破了畢生不可到達的距離,誰也不會顧惜你的努力。”
她慢慢靠近,“但是,你要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能接近幽闕。”
“為什麼?”
“如果你想自由……”炎汐頓了頓,緩緩開口,“你就不要插手無色城的任何事,包括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