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當前,溫唐毫不遲疑的欣賞了下,又對他說的話好奇,“什麼驚喜啊?”
“嗯,真漂亮,”溫唐欣賞顧蘇的同時,顧蘇也在欣賞她,後者先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了女朋友,然後又繼續賣關子,“說了是驚喜麼,現在說就不驚了。”
先天性缺乏浪漫細胞的溫唐瞅他,“那待會兒還不是得讓我看?”
顧蘇又喜又氣,抓著她的手往前走,“就是待會兒!”
前面就是一處空地,按照常規的話應該是馴馬員把馬牽過來的,可是現在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兩人站定了,顧蘇對著溫唐飛快的笑了下,然後對著前方用力吹了聲口哨。
溫唐的心臟猛地跳了下,突然就覺得,等著自己的也許真的會是個很大的驚喜。
遠遠地,隱約傳來一陣有力的馬蹄聲,進而越來越近,而溫唐的眼睛也越睜越圓。
終於,一個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視線中,揹著光,肆意飛揚而來。
馬兒棗紅色的鬃毛隨著奔跑上下起伏,在空氣中盪出一道道美麗的波浪。它的身軀高大矯健,四肢結實有力,身上的肌肉線條非常漂亮,奔跑間流暢感十足。
它彷彿也看見了溫唐,在奔跑之中高高的抬起前蹄,興奮的大聲嘶叫一聲,然後狠狠地加快了腳步,卻又在到達溫唐面前猛地停住。
“大紅棗!”
溫唐又驚又喜的摸著鑽到自己懷裡的大腦袋,開心極了。
“你怎麼來這兒了?”
分離之後許久的相聚,大紅棗也是欣喜非常,四隻蹄子不住的刨土,大腦袋在溫唐身上蹭啊蹭。
“當心點兒,”一人一馬歡喜的有點兒過頭,顧蘇不得不上前扶溫唐一把,免得她被大紅棗拱倒,“嘿,說的就是你!”
顧蘇作勢要拍大紅棗的腦袋,結果這廝眼見著見了舊主,膽子馬上就大起來,對著顧蘇白眼亂飛不說,甚至還試圖將自己的口水噴到他身上。
“你這忘恩負義的!”顧蘇氣急敗壞,“小心我把你丟回去做馬肉鍋啊!”
見倆人又要開始死磕,溫唐忙出來滅火,而且方式無比的簡單直接:
她跨上一步,拉過顧蘇的腦袋,在他臉上兇狠的mua一口!
現場沉默片刻,然後同時響起了顧蘇得意洋洋的咳嗽聲和大紅棗痛心疾首的嘶鳴。
“乖啊,”溫唐耐心的安撫大紅棗,拍拍它的大腦袋,“趕明兒我給你拿胡蘿蔔吃。”
收貨香吻一枚的顧蘇覺得自己已經是人生贏家,略有些飄飄然,實在沒有必要跟一牲口過不去,於是十分大度的進行下一個話題。
“你都不知道,打你走了之後,大紅棗整天鬧得雞飛狗跳的,”現在說起來,顧蘇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馴養員都跟我們哭訴了好幾回,它把同一個廄裡的馬匹都咬的尾巴都禿了毛,最後給換了個單間都不管用,它花了兩天功夫,愣是把韁繩和門栓子給啃碎了,好麼,結果馴馬員晚上爬起來上廁所,一出門就跟它對了個正著,差點沒嚇死。”
說的溫唐也跟著笑的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的。
想想也是,拍攝地到了晚上肯定黑咕隆咚的,睡眼惺忪的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大傢伙站自己面前,大眼泡子滴溜溜盯著自己看,換誰也得嚇得嗷嗷的。
笑完了,溫唐就有點感慨,一邊摸著大紅棗的鬃毛一邊道,“你怎麼不聽話呢,那裡的天地多廣闊,真是。”
當時她也不是沒動過要帶走大紅棗的念頭,只不過馬上就被她自己給掐斷了。
那時候的溫唐連她自己都是一種有今天沒明日的落魄狀態,根本就沒有餘力養馬,再者說,城市雖好,卻不適合馬兒生活,別的不說,單隻能圈在小小的馴馬場這一點就夠憋屈。
溫唐也是真心喜歡大紅棗,所以更不願意讓它失去自由。
顧蘇也想上前摸幾把,畢竟一匹馬為了主人捨棄故土什麼的,也的確是夠讓人羨慕的。怎奈大紅棗根本不領情,對著他就是一響鼻,吹得大牙花子都看見了,顧蘇這個氣啊。
算了,不跟你這牲口一般見識,哼!
自覺宰相肚裡能撐船的顧少穩穩心神,又道,“這傢伙雖然不怎麼討喜,不過大概是成精了,它應該是認主了。”
“認主?”溫唐重複了遍,指指自己的鼻尖,“我?”
“嗯,”顧蘇點點頭,語氣中不免又帶了點小羨慕,“有靈性的動物都是有傲骨,一般人可降伏不了,你也真是挺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