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自由,這種不適應的感覺一直持續了一週。
我家離學校比較近,屬於走讀生,不用住校。雖然大家才進入中學一週多,大家卻已經給每個任課老師取了個小名。(並不是我們太壞,才一週就給所有老師取了小名。這裡面或許有嘲笑的成分,但我認為更多的是一種愛,對老師的喜愛吧。就像好朋友之間的“歪號”,情人之間的暱稱是一種道理。)
高小姐就是高老師的小名,因為高老師很年輕,剛剛大學畢業兩年,就分配到我們學校授課,這也是第二次教初一的課程。
高小姐很愛美,很講究風度,聽說冬天裡都穿得很少,儘量把自己打扮得苗條些,展現自己那嬌好的身姿,哪怕是鼻子凍得紅紅的,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的只往外打,也依然只要風度不要溫度。一頭齊脖子頭髮黑亮亮的,眉毛化得是又彎又細,小小的鼻子上面架了付小小的眼鏡,顯得既幹練,美麗,又有學問。腳上穿的不是高跟鞋就是高邦皮靴,從來不穿其它鞋子,走起路來與樓板接觸發出的聲音老遠就知道是高小姐來了
高小姐的聲音很甜美,聽她朗讀英語也是一種享受,特別是在夏天那可是不二的催眠佳曲。以至於被我們認為我們四班和三班的英語成績比不上其他三個班的重要原因。每天早上六點鐘高小姐都會從學校教師宿舍出發喊著口號,然後繞縣城跑一圈,在六點二十準時回到學校大門,最後給自己十分鐘洗漱。剛開始的時候是她一個人跑,到後來跟在她後面的人越來越多了,學校的在校生、走讀生、到後面加進來的年輕男女教師,(當然也包括高老師現在的老公林老師,聽說就是晨跑出來的愛情,而最終成為一段佳話。)在小縣城裡面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多年來風雨無阻,直到後來我上高中才沒有進行這一奇特的晨練。高老師好像也知道我們私下裡面稱呼她為高小姐,而且她好像也並不反感,相反的還有點喜歡。
隨著時間的推移,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進了內地,九十年代的內地也開始受到沿海的影響,外出打工的越來越多,他們不僅帶回來財富還帶回大量的新奇的東西,和新的潮流,再加上港臺歌星、電影、電視劇的風靡,小縣城也開始悄悄的發生了變化,街道上到處聽得到嚎叫的流行歌曲,大量的明星海報出現在店面上,開始模仿崇拜偶像。電影院也開始慢慢火了起來,不過卻好景不常,因為隨後的幾年,廉價的VCD大量出現,直接導致家家在家裡看碟片,不再進電影院,因此縣電影院也是改革開放後第一個破產的國有企業。街道上各種髮廊開始出現,化妝品也慢慢走近了生活,大把大把的黃毛小子,紅毛小子開始出現,大量白麵、腥紅嘴唇的女鬼也開始在街上游蕩。高小姐也不例外,也在開始慢慢的改變自己,以前畫妝只是簡單的描下眉毛,現在也開始打粉底,抹點眼影什麼的,還算是比較正常的打扮,比起縣城裡面大部份的潮女來說不知道要高明瞭好多倍。雖然學校禁止學生化妝、染髮、披衣,但對於正處於叛逆期的我們哪裡怕這些,你偏禁止的東西我偏要去碰。不準化妝我悄悄的畫,還打耳洞,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當時班上的女生只要家庭條件好點的,都有幾樣化妝物品,唇膏肯定是必備,粉底得看情況,畫筆和小鏡子,梳子也是必需的。一到下課時間或者晚自習的時候就開始偷偷的拿出自己“心愛的寶貝”在那裡搗鼓,而且旁邊的男生一般是幫兇,幫她們看著點老師別突然闖進來。男生們也樂於看女生化妝,很喜歡這項既光榮而又艱鉅的偵查任務,完了還可以欣賞到另一面的她們,當然有看到成功作品的美麗面孔的,也有看到慘不忍睹的,驚叫連連,喜憂參半。如果有老師突然闖進來,教室裡面頓時一片譁然,嘈雜。然後再去看那些剛才化妝的女生個個都是小花貓,這裡紅一塊的,那裡黑一塊的,好看至極。
相比女生偷偷摸摸的化妝而言,男生採取的方式就更直接了,直接邀上班上幾個好友一起去髮廊把頭髮染了就是,最多就是被老師和父母罵罵而已,又不能把自己給吃了,誰怕誰嘛。這下可不得了了班主任說要懲罰那些染了頭髮的人,說明天帶把剪刀過來把說那些個黃毛、紅毛絞個光頭;結果第二天班主任老師興沖沖的帶了一把大剪刀來,剛走進教室看到班上的黃毛、紅毛比昨天整整多出了好幾倍。昨天才幾個,今天就冒出來十多個。感情是你剪了我才開心,就能名正言順的搞個光頭,那樣更拉風。那些黃毛、紅毛在班主任眼裡顯得是那麼的刺眼,那麼的不協調。班主任很生氣,後果當然很嚴重。
哐當!一聲,班主任蔣老師將剪刀丟在了教桌上,就開始了長達四十五分鐘的思想教育課,雖然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