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哪容她拒絕,手指在她圓潤的肩膀處細細地摩挲著,低下頭,找到她的櫻唇,覆了下去,輕吟的呼喊聲從唇齒間溢位,“瓔瓔……瓔瓔……”
宋箬溪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濃濃的睡意也被他的熱情驅散,伸出舌頭來回應他。不多時,她就覺得身上一涼,兩人身上的中衣都被某人熟練的解開了,肌膚熨貼著肌膚,黑髮繞著黑髮。細細的輕吟聲和著粗粗的喘息聲,在旖旎的臥室飄蕩開來,糾結纏繞的軀體隨著聲音起起伏伏,一夜恩愛纏綿。
“南無佛馱耶,南無達摩耶,南無僧伽耶,南無本師釋迦牟尼佛,南無大悲觀世音菩薩,南無普庵祖師菩薩,南無百萬火首金剛王菩薩……”
宋箬溪被這唸經給吵醒了,惱怒地推開抱著她的鄴疏華,翻身坐起,撩開帳幔,探頭出去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大清晨唸經擾她清夢?
“小白,閉嘴,要是吵醒少城主和少夫人,看我拔光了你的毛,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炒了吃。”巧桃在外面低聲訓斥道。
小白?
宋箬溪掀開被子,下了床,推開窗子一看,兩隻鸚鵡站在窗外的樹枝上在互相用尖嘴理著羽毛,笑道:“小乖,小白。”
“美人兒,美人兒。”小乖歡快地扇著翅膀叫著,它還認識幾個月不曾見過的女主人。
“小傢伙,你這幾個月飛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成了別人的盤中餐了呢。”宋箬溪笑著伸長手臂,“快過來。”
小乖飛了過來,輕盈地停在她的手臂,“美人兒,美人兒。”
“原來吱吱嘴裡的美人兒是瓔瓔。”鄴疏華走到宋箬溪身邊,輕笑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白飛到鄴疏華的左肩上站著。
“小白原來是你養的鸚鵡啊,難怪它滿嘴的佛經。”宋箬溪笑道。
“它天天站在案頭聽我念經,就學會了。我們成親後,我怕你會嫌它們吵,就把它們養在城中的珍禽館,早知道吱吱是你養的鸚鵡,我就把它們帶來陪你了。”鄴疏華笑道。
小乖小白這幾個月都養在城中的珍禽館內,今天早上,飼養它們的人不小心開啟了大籠子,兩隻鸚鵡就趁機飛了出來。兩隻鸚鵡早在兩個主人成親之前就在一起了,這也算是一種奇妙的緣份。
宋箬溪笑道:“就把它們養在院子裡吧,香草她們會照顧的。”
“好。”鄴疏華欣然同意。
多了這兩隻多嘴的鸚鵡,漱玉院裡到是熱鬧了不少。
日子又平靜地過了幾天,蔣豔兒還是沒什麼動靜,宋箬溪對她失去了興趣。
這天申時未到,鄴疏華就處理完了所有的城務,鄴繁去樂坊聽新曲,沒有找他下棋,他徑直回了東苑。進房,見宋箬溪伏案提筆作畫,放慢腳步走了過去,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她的腰。
宋箬溪沒提防他回來,嚇得輕吸了口氣,手一抖,筆下的牡丹花花瓣畫歪,回頭一看是鄴疏華,“師兄,你學壞了。”
鄴疏華笑,從她肩頭探過去,“你在畫什麼?”
“我在畫富貴牡丹圖。”宋箬溪拿起圖紙,“你瞧瞧你做的好事,這下要怎麼辦?我這幾天都在畫,好不容易才畫好,又被你弄壞了,你賠我。”
“好,我賠。”鄴疏華笑,提筆在圖紙,勾畫了幾筆,那畫歪的花瓣就正過來了。
“這不錯啊,你還會畫什麼?”宋箬溪問道。
“我還會畫人物,水墨羅漢以及釋加弟子諸像我都畫過。”鄴疏華老實回答道。
“這麼厲害?我不信,你畫一幅我來看看。”宋箬溪把圖紙小心放在一旁,另拿出一張大的白紙鋪在案上。
鄴疏華想了想,道:“瓔瓔,我畫你好不好?等我們的孩子長大後,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娘有多麼的漂亮。”
宋箬溪眸光流轉,摸了摸臉,這裡不是現代,沒有相機能留下影像,畫幾幅畫來自我欣賞挺不錯的主意,笑盈盈地道:“你要給我多畫幾張。”
“我幫你畫四季圖好不好?”鄴疏華笑問道。
宋箬溪跑到案前的圈樓上坐下來,“畫吧!”
鄴疏華看著宋箬溪開心的模樣,眼裡滿是寵溺的笑意,挽起衣袖,提筆沾墨,細細在紙上勾畫她的輪廓。
宋箬溪坐了一會,就發現當模特是件很辛苦的事,脖子也僵硬了,腰也酸脹了,哪哪都不舒服,在椅上扭過來扭過去,如坐針氈的樣子。
“瓔瓔,你不用一直坐著不動,累了你起來走走。”鄴疏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