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鎮定下來,欠身道:“夫人有什麼吩咐,周媽媽有請說。”
“夫人說姑娘是彝國人,這兩天彝國就要送姑娘來參加五公子的及冠禮,夫人會跟找特使說一聲,把姑娘的名字添進去。”
蘇念錦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周嬤嬤,怎麼會這樣?不是來訓斥她,趕她走的,而是讓她參加鄴孝良的及冠禮!
“那天,姑娘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周嬤嬤笑道。
蘇念錦欣喜若狂,她本以為她只能當鄴孝良的妾室,現在昭平縣主給了她做鄴孝良正妻的機會,跪在了周嬤嬤面前。
“哎喲喲,蘇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呀?奴婢可承受不起。”周嬤嬤伸手扶住她。
“請周媽媽代念錦謝謝夫人,夫人對念錦的恩德,念錦沒齒難忘。”蘇念錦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終於看到改變命運的曙光。
“這是好事,姑娘別哭,哭腫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周嬤嬤笑,扶她起來坐,用絲帕幫她拭去臉頰上的眼淚,安撫了她幾句,回澹寧居覆命。
次日,宋濂離城返回曲沃,他的正職是曲沃縣令,不能在登瀛城逗留太久。
鄴疏華和宋箬溪送他出城,在城門口遇到了彝國的人。
“下官見過少城主,見過少夫人。”彝國的幾位官員上前行禮。
“各位大人不必多禮,請起。”鄴疏華雙手虛扶,客氣地笑道。
既然在城門口上遇到,彝國的六位姑娘就不能大搖大擺地坐在馬車上,要下來給兩人行禮。
“小女給少城主請安,給少夫人請安,少城主萬福,少夫人萬福。”姑娘們行禮,聲若黃鶯。
“不必多禮,諸位請起。”宋箬溪對這事心存疑惑,不過是選一位公子夫人,五國為什麼會送這麼多位姑娘過來?一共來了二十七位姑娘。
姑娘們都戴著面紗,宋箬溪看不清她們的容貌,不過有位姑娘的身形,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眸光微凝,一時卻想來是誰,等回到漱玉院,坐在梳妝檯前,卸釵環時,看到了髮髻上的玉瓶吊籃金簪,猛然站了起來,“瓶兒……哎喲!”
“對不起,少夫人。”香朵沒提防她會突然站起來,扯住了她的頭髮。
“沒事。”宋箬溪摸了摸頭。
“少夫人,您怎麼會突然想起瓶姑娘來了?”香朵問道。
“彝國送來的六位姑娘中,有一個象是瓶兒。”
“這怎麼可能,瓶姑娘已回常州了。”香朵笑道。
宋箬溪回想了一下,也不是很確定,笑了笑道:“有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這件事,宋箬溪沒有放在心上,起身去沐浴更衣,天氣越來越熱,出去一趟,回來滿身都是汗。
鄴疏華回來時,已近黃昏,宋箬溪坐在院中陰涼處的搖搖椅上閉目養神,身上放著一本書,書頁隨風翻來翻去,長長的秀髮用一根白玉蘭花頭簪隨意的挽著小螺髻,長長的睫毛在臉上落下陰影。
夕陽下,美人如畫!
鄴疏華心念一動,放輕腳步走了過去,蹲在椅子邊,輕輕拿起她的長髮,放在鼻尖輕嗅。
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動靜,宋箬溪睜開雙眼,看到鄴疏華,莞爾一笑,“你回來了!”
“又在看話本子?”鄴疏華笑,伸手拿起那本書,翻到封面,“內經素問?瓔瓔,你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召良醫來診脈?”
“我沒有那裡不舒服,就是隨手拿了一本,看著無趣,才會睡著的。”宋箬溪解釋道。
“真的?”鄴疏華還是不放心,握住她的手腕。
“昨兒良醫才來給我請了平安脈,我健康的很,會長命百歲的。”宋箬溪笑,“餓了沒有?我們進去吃飯吧?”
鄴疏華扶她起來,兩人回房吃完晚飯,在院子裡散散步,就上床休息,夫妻恩愛,一夜無話。
第二天,昭平縣主讓人把她的意思傳達給彝國特使。彝國特使考慮再三,同意把蘇念錦的名字添上。
周嬤嬤又去了一趟西苑,下午,蘇念錦搬進了城中的留湘院。
留湘院是給各國來競選公子夫人的姑娘們住的,
五國的人都到齊了,院中的管事嬤嬤通知各位姑娘,明天一早,來正堂學規矩。
清晨,蘇念錦梳妝好,用過早飯,走出房門,就看到隔壁房裡走出來一位紅衣少女,笑著要與她打招呼,可是在看清她的容貌後,笑容僵在臉上,瞪大了雙眼,“瓶,瓶姑娘!”
“你認錯人了。”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