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去暖閣。”
“聽聞你們也帶了畫來,誰的撥得頭籌?”姜衍笑問道。
“嘉柔縣主的《蘆雁圖》最好。”葉東媛笑道。
姜衍目光一轉,看著任晚秋,問道:“嘉柔姑姑,那幅《蘆雁圖》給我看看可好?”
任晚秋也不出聲,宋箬溪扭頭一看,任晚秋雖是低頭坐著,但偶爾抬頭偷看宋濂,目光迷離,如痴如醉。宋濂神態如常,唇邊噙著一抹得體的淺笑,只是那耳根紅得可疑。
宋箬溪皺了皺眉,道:“哥哥,時間不早,我們回去吧!”
宋濂站起身,拱手道:“我們兄妹先行一步。”
姜衍不算正經主人,不好替周思儀留客,閒扯了兩句,任兩人離去。出了門,宋濂看著婢女扶宋箬溪上了馬車,才翻身上馬,領著妹妹回家。
兄妹倆去竹隱院正院給紀芸請安,紀芸去了梅欹院,不在房內,兄妹倆就坐在暖閣裡等她。
“哥哥,你比較喜歡誰?”宋箬溪支著下巴,問道。
宋濂一愣,笑道:“淮兒淘氣,妹妹乖巧,我比較喜歡妹妹。”
“哎呀,我說不是這個,我是說朱姑娘、方姑娘還有嘉柔縣主,你比較喜歡誰?”
“朱姑娘?哪個朱姑娘?”宋濂微皺眉。
“朱倩瑤。”
“朱千里的妹妹?”
宋箬溪點頭。
宋濂笑,“她看上的不是我,是祥表哥。”
“啊?”宋箬溪眨眨眼睛,不會吧?她搞錯物件,會錯意了?
“小丫頭,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宋濂伸手在宋箬溪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
宋箬溪揉了揉腦門,執著地繼續追問道:“朱姑娘算我弄錯了,那方姑娘和嘉柔縣主,你比較喜歡哪一個?”
宋濂不接話,隨手拿起一本擱在小几上的書,翻看起來。
宋箬溪看宋濂的耳根又紅了,瞭然一笑,他是知道這兩位姑娘對他心思的,明眸流轉,輕咳一聲道:“哥哥,方姑娘挺維護你的,不準任何人說你不好,性格直爽。那個嘉柔縣主的門第地位比較高,模樣人品都不錯,可是她有心疾,為了我侄兒侄女著想,你還是不要選她為好。”
宋濂佯裝認真看書,不搭理她。
“哥哥,我說的是真的,有心疾的女子不宜生孩子,如果強行要生,有可能會生出同樣有心疾的孩子,會遺禍子孫的。這是我師父說的,你別不信。”宋箬溪著急了,把慧謹搬出來說服宋濂。
“妹妹,親事自有爹孃操心。”宋濂正顏道。
“那要是爹孃同意了,哥哥是不是就願意了?”宋箬溪問道。
宋濂沉吟片刻,道:“這是自然。”
宋箬溪蠻橫地道:“不行,哥哥,你不可以娶她進門。”
“妹妹,你這是打算當壞小姑?”宋濂忍笑逗她。
“沒錯,你要敢娶她進門,我就天天在娘面前說她的壞話,攛掇著娘讓她立規矩,哼哼哼,婆婆教訓媳婦名正言順,天經地義的,到時候你要敢為了她頂撞娘,就告你忤逆。”宋箬溪不但蠻橫到底,還語出威脅。
宋濂見妹妹鬧小孩子脾氣,啞然失笑,道:“傻妹妹,娘通情達理,才不會偏聽偏信折磨兒媳。”
“哥哥,你真得喜歡嘉柔縣主?非她不娶?”這一試探,就把宋濂的心思給試探出來,宋箬溪變成苦瓜臉。
“我什麼時候說喜歡她,非她不娶了?”宋濂哭笑不得。
“你剛才說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宋箬溪嘟起嘴。
宋濂皺了下眉,道:“妹妹,你是姑娘家,不要說這些混話,被人聽見了不好。”
“我這是不混話,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說。”宋箬溪板著臉,“哥哥,你不要把話題岔開。”
宋謙知道宋箬溪的脾氣,拗起來比誰都拗,非纏著把事說清楚才會罷休,臉上閃過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嘉柔縣主是榮淑公主的掌上明珠,我一介白丁,配不上她,你不要胡思亂想。”
“公主說起來尊貴,有沒什麼實權,更何況她還只是個縣主,哥哥明年春闈一定高中,入仕為官,前途無量,配她足足有餘。”
“你不是不願意讓我娶她,這會子怎麼又說這樣話?”宋濂好笑地問道。
宋箬溪微抬起下巴,道:“娶不娶是一回事,配不配的上是另一回事。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她憑什麼瞧不起我哥哥?”
聽到妹妹的維護之言,宋濂心中一暖,更不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