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唯秋家馬首是瞻的意思。皇帝心裡想著什麼,秋母在內宅想不周全,秋府卻是心底跟個明鏡似的。
不過是秋木析哪裡露出破綻讓寧皇知道了身份,還有一條,秋家久經不衰礙了旁人的眼唄。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秋父與秋母也不會藏私。知曉的都一一說了,因此才叫秋母如今覺得心寒。
秋木析那樣的性子,雖說不養在自己身側,秋母也是知道自己兒子沒有謀逆篡反的心思。只是如今的寧皇也著實不厚道了些……竟是一環連著一環的將自己孫子擄了去……
秋木析的種種舉動沒有與秋母說,因此秋母自是不知道這件事是秋木析自己一手匯出來的好戲。兩件事來的巧合,秋母自然而然的便將這件事歸咎到寧皇身上去。
陳氏還跪在地上自責,秋母如今也顧不上,匆匆上前迎上花色的床邊道:“我兒啊,今日受了累可要好好將養著,身子要緊!”
花色見秋母上來第一件事便是安慰自己,當下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秋母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這次過來又是什麼用意?
花色正想著,三姨卻是上前,未語淚先流,三姨一手牽著花色,一手牽著秋母,哽咽著聲音道:“今日之事定要查個明白,總不能無故委屈了我們家。木析家的先別忙著難過,將身子養起來才有算賬的力氣。”
一席話說的真真切切,花色見她們二人神色不像是作假,心下鬆了一口氣。如今秋木析被官差帶走,那名負傷的黑衣人很是關鍵,若只是停錯了地方還好。要是有人故意陷害……
花色兀自神遊,在旁人看來還以為打擊太大哭也哭不出聲音來……一屋人又是擔憂,又是氣急。
陳氏也是過了許久才被想起來的秋母拉了起來。拉起來陳氏後,秋母問她:“你尋日裡身子骨好得很,怎麼突然就昏了過去?”
陳氏心中愧疚,只恨方才身子不爭氣,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啊,自己身子確實不錯,早間還喝了一碗提神的藥來。越想越是覺得中了旁人的算計,又是一陣垂淚。
秋母見狀自是不好再問。好字這時候有人來報那穩婆被人在街口攔了下來。懷中抱著好些銀錢,秋家的兩位長輩一聽,立馬一拍桌子起身,竟是忘了花色的身子。
兩位老人家也是雷厲風行的,當下喝道將人帶上來。而後又是對著陳氏吩咐道:“這屋裡的丫頭婆子們該發賣的發賣,該罰銀錢的罰銀錢。主子有難卻避之不及,要來何用?”
花色如今躺在床上,聽見自己婆婆當機決斷的樣子生出幾分佩服來。沒有被氣憤衝昏頭腦,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這些年來熬成了沉穩的性子,還是本來便是這般冷靜理智的婦人。
總歸站在自己這邊,於花色自個兒是好事。
吩咐下去,秋母與一行人便出了花色的屋子,只餘春久與香悅二人留在花色身旁照顧著。不一會又有陳伯也過來,放下醫箱過來替花色把脈。
看了看,又開了方子,陳伯才離去,也沒說些其他的,只是囑咐花色這些天好好休息,不要浸了風寒。
花色知曉這人定也是知曉真相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因此耐著性子沒有問。只怕花色問了陳伯也不會說的,與其這般不若等秋木析回來親自問他便是。(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二十七章 澹臺
只是秋木析這一被困便是小半個月,花色哪裡能躺在床上偷閒?連秋天熙也看出不對勁,那一日趁著祖母不注意偷跑了出來。好在沒出什麼大事,若不然秋母怕是要內疚至死。
花色從未對秋天熙發火,這算是第一次。那日花色坐在椅子上,一臉冷漠。絲毫沒有為秋天熙可憐兮兮的表情感動。
秋天熙本來也以為這一次只要自己裝可憐買個乖便能糊弄過去的,誰知道花色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若不是被罰後花色為自己上藥時候一陣嘆息。秋天熙都要以為是另一人取代了花色。
之後花色也沒有將秋天熙送回老宅,花色到底是秋天熙的孃親,他那脾氣還不清楚?把他送回去只怕他還會這般回來。如此反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秋天熙回來的第二日,秋府外面便來了一群官兵,也沒有進秋府作威,只是離秋府遠遠地站著崗,不過若是有人出入,便會攔下來盤查個仔細。大多時候除了採買食物的一律不準出入。且出入時間還有限制,基本上也就只夠買些必需品,做不了其他。
這期間,有不少人想來看花色母子,只是全都被那些官兵擋在了外面。
花色只覺得有些好笑,寧皇雖說從來不是彰顯仁君的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