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寧不說話了,似是很認真的在思考著什麼。
葉婭繼續嘀咕,“開始時我以為,不過就是愛情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分開就分開了,這世上難道誰沒了誰還能活不下去?誰知,還真有這樣的人。他在我面前吐血,被送進醫院搶救,一晚上醫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把我嚇的夠嗆,第一反應就是想逃,逃的遠遠的,於是我就真這麼做了,我逃走了,跑去參加狗屁的股東大會,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害的他差點死掉,還好謝斯年及時趕到,把他轉到別的醫院開刀動了手術,才險險撿回一條小命……那段時間,他一個人在醫院裡,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被我傷的體無完膚,可是當我得知這些真相後,居然還在想著把他推給別人,你說,我這種人,是不是混蛋透頂了?”
夏悠寧若有所思的搖搖頭,“葉子,人的本性都是趨利避害的,你把自己逼進了死角,心裡承受的愧疚和罪惡感已經超出了極限,卻又無從發洩,所以身體才會做出本能的反應,想要逃避,推卸責任,因為它在自我保護、在尋求救贖,你必須儘快找到方法,把自己解救出來!”
“怎麼解救自己,你教教我,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
夏悠寧默了片刻,組織好語言才說,“跟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如果你愛他,就拋開過去的一切,重新跟他開始;如果不愛,就說清楚,千萬不能因為對他感到內疚,就勉強自己跟他在一起,更不能因為他愛你至深,你就逼自己愛上他作為回報,在我看來,愛是這世上最簡單純粹的感情,不參雜任何附件,也不是其它情感的附屬品。”
葉婭沉默下來,一臉落寞的看著手中的酒瓶。她愛他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她原本是很確定的,可現在,她對他的感情,就像夏悠寧說的那樣,參雜了太多別的東西,已經不再如以前那樣單純剔透,讓她看不清裡面的本質了。
“顧婧怡曾經就說過,我這個人不懂寬容、不知諒解,誰若是被我恨上,將會非常悽慘,因為我一旦恨上了誰,就會記恨一輩子……而現在,這個被我恨上的人,偏偏就是我自己,你說,我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如何去請求他的原諒?”
“所以現在,我什麼都不去想,天天陪在他的身邊,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慢慢彌補對他造成的傷害。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出於對他的愛,還是愧疚,我只知道我不能再逃,也逃不了,我想重新跟他在一起,好好生活下去,可是……”葉婭說到這裡,情緒有些失控,聲音漸漸哽咽起來,“我已經失去了他的信任,在他面前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