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起裙角的兩端,彎腰敬禮。一雙白嫩細膩的小腳印入眼簾,流光蘊彩,煞是惹眼。
“噠噠”的聲音自舞臺中央響起,令人難以想象的是,輕快脆響的舞步聲竟然是由一雙赤腳發出。靈巧的雙腿帶動著腳下變幻多端的節拍,令人眼花繚亂,驚詫不已。
雲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雙眼,難道傳說中的竟然是扣人心絃的踢踏舞?或者依然是一段舞前熱身操?
叮咚的琴聲驀然奏起,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流入了乾渴燥熱的心田之中,醍醐灌頂一般的雲白精神振奮,好像剛剛睡醒,神精百倍,活力四射。
噠噠的舞步聲越聚越多,越來越響,好像有千百位技藝高超的舞者同時表演,踏著整齊的舞步,發出震撼的聲響,如風嘯,似雷鳴,振聾發聵又溫潤心田。
抬頭望去,偌大的舞臺中央唯見一位穿著大紅舞裙的鄰家少女,她靦腆的牽著裙角,酣暢淋漓的舞蹈。她跳的很用心,眼睛一眨不眨,也很努力,額頭眉角溢位了汗珠。尤其是鼻尖上懸掛著半滴珍珠,閃閃發光,撥動了他的心湖。
舞步聲越來越急,琴聲也隨之變得鏗鏘急促,無人操縱的透明琴絃自發波動,散出一圈圈透明的波紋。卻不見隱藏的圖騰符文。
琴聲自發傳入耳中,雲白感覺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動,恨不得伴生而舞。但是這是一種不理智的行為,雲白的大腦非常清醒,思維異常清晰,斷然不會做不理性之事。
是琴聲的影響?雲白很快便找到導致這種現象的罪魁禍首,思維清晰理所應當是一件好事,但是雲白的心裡卻突然的躥出若有若無的警兆。讓他分辨不清。
突然。張晚秋的樣子變了,豔紅的舞裙顏色迅速轉淡,最後變成了如雪的白色,與裙下的嫩白的近乎透明的腳丫交相輝映。給人另一種美的享受。雲白清醒的大腦竟然也出現了一絲神迷。一晃神的功夫。舞臺上變出了數千個張晚秋。
雲白揉了揉雙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有成千上萬個張晚秋。踢踏的聲音逐漸消去。除了恍然的琴聲,偌大的劇場之內靜謐無聲、針落可聞。數不清的張晚秋白衣飄飄,各自為舞,或妖嬈動人,或輕盈優美,或瑞彩蹁躚,或眉目傳神,或韻味十足。
化身千萬,就有千萬種不同的美態,每一種美態都能讓人如痴如狂。即便是好像吃過興奮劑一般,大腦清醒的過分,雲白還是覺得不夠用,他貪婪的吸收著看到的一切,希望將眼前的畫面永永遠遠的刻在大腦之中。
千萬條倩影幾乎同時飄然而起,御風騰雲而飛,繞著雲白起舞,動作俊逸飄渺,如天宮之中長袖善舞的仙女,美不勝收。
如此多的仙女,讓人目不暇接,但云白的眼中卻僅有一個靈動的身影,從她的身上雲白感受到了一種特殊的氣息,那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好像是某位熟悉的友人,卻又給他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有沒有一種人,你每天都能見到他,卻永遠都不認識他?雲白如是問自己,因為這個影子給他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其他飄飄而舞的倩影察覺到了雲白的異常,紛紛停下來,捂嘴偷笑,隨後變成虛影融入吸引住雲白的身影之中。很快,偌大的劇院只剩下雲白與那個舞動的倩影,深情的凝視著對方,好像迷戀多年的愛人,又好像心有靈犀的知己。
直到她越來越近,化作一支利箭攝入雲白的眉心,雲白依舊深情的凝望著前方,毫無所覺。
“哎呀,終於搞定了,累死我了。”張晚秋重新出現在舞臺之上,毫不淑女的叉開腿坐在地上,豔紅的舞裙遮住了裙底的春光,她也不怕有人偷看。
秀麗挺拔的雙峰隨著急促的嬌喘聲上下起伏,形成動盪的山巒,細汗浸溼了衣衫,緊貼在身上,展現出她優美的體態。
裝晚秋雙手撐在地上,藉著衝力跳起來,一陣清風掃過,不僅拂去了全身的汗珠,還掃清了所有的疲憊。她踮著腳尖,輕輕一躍,飛到了身前,優雅的轉身坐在了他聲旁的椅子上。
“呵呵呵……雲白,這下你相信我的話了吧?”張晚秋調皮的擰了幾下他的臉頰,輕拍著道:“可不要怪姐姐心狠,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
張晚秋凝視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有些入神,這男人不動的時候還是挺耐看的。是不是應該學電視的少女,害羞的臉紅一下?張晚秋自嘲的笑了笑,我果然還是做不了普通女人。
“你已經幫了姐姐這麼多,不介意最後幫姐姐一個忙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