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脆響。如同玻璃破碎一般,鏡面空間粉碎成一片片不規則的碎片,頃刻間化作塵埃消失。獨立空間雖然破碎坍塌。但是光屬性濃黑颶風並沒有就此消失。
反而由極暗轉為極亮,好像萬噸級炸藥爆炸一般,沒有任何聲息,除了光,耀眼的光,灼熱的光,毀滅的光。雲白知道情況不妙,早已拔腿開溜,但人的速度又怎麼快得過光。
幸好溜得夠快,暴戾的光屬性瘋狂散亂之時,他已經衝到了會場邊緣,趁著最後的機會將五根光芒黯淡的線條收入懷中,雲白凝縮成一團,躲在牆角之下。
這一刻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失明狀態,唯有寥寥幾個造丹境巔峰的強者能夠保持視線不受影響,其中有四人還得費盡全力苦撐防護壁,不讓毀滅性的力量波及觀眾席的無辜群眾。
堪比小型太陽爆炸的光輝持續了整整十秒鐘才逐漸消散,雲白作為最先一批恢復視力的武者臉上不無得色,他拍了拍身上飛揚的塵土,狂暴的光屬性之力,竟然將地板上薄薄一層灼成了粉末,膝蓋以下的部位籠罩在一片黃色的煙塵之中,、甚至看不見雙腳。
還好及時撐起了護體真氣,不然此時肯定是灰頭土臉,還有什麼顏面見眾多粉絲。雲白臭屁的理了理寸長短髮,擺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造型,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驚叫之聲。
見很長時間都沒有太大的反應,雲白也懶得再做這些毫無意義的門面功夫,他鼓足真氣,輕輕一吹,演武場上的煙塵被狂風席捲而去,現出張晚秋的身影。
她披著一身大紅舞裙,端坐在遠處,已然撐起的金黃色護體真氣擋住了狂暴屬性之力的侵襲,不見絲毫狼狽。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妙,非常傷心,好像死了親人一般。
順著她呆愣的視線看去,雲白終於明白為什麼張晚秋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模樣,擺在眼前的半球形玩具四分五裂破成四塊,看樣子已經沒辦法補救,不如就放它歸去吧。
雲白邁著勝利的步伐不徐不疾的走到張晚秋的面前,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情的說了聲節哀,一抬腳將陣盤碎片踢開,徹底斷了張晚秋的念想。
“啊我殺了你!”
張晚秋怪叫一聲,猛的跳起來,狠狠的掐住雲白的脖子,原本靈動的雙眸血紅一片,很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雲白被她掐的透不過氣,咳嗽兩聲,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張晚秋手心逃脫。
兩人一追一趕,在會場上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讓雲白大跌眼鏡的是,張晚秋的紅裙本應不利於行動,但是追趕雲白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減慢,仔細一看,才知道這條紅裙竟然是飄在半空的,舞裙周緣自發飄動,不僅不會對張晚秋的動作造成阻礙,甚至有可能起到加速的作用。
這又是什麼寶貝,新浪迷宗要不要這麼厲害?原來別人穿舞裙並不是為了給跳舞也給自己看,而是有其他的目的,雲白心中意外的升起一絲挫敗感。
“夠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管張晚秋是不是再次沉溺於這種毫無新意無聊至極的遊戲,反正雲白跑膩了。猛的停下腳步,彷彿即將登上刑場的勇士,大義凜然的接受自己殘酷的命運。
張晚秋一時剎不住,從雲白的身側飛過,圍著演武場又跑了一圈停在雲白麵前。一伸手,手心中是四塊陣盤的透明碎片。
“你賠!”也許是心情不佳,張晚秋惜字如金,說話聲中竟然帶著一絲哭腔。
雲白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事一般,雙眼瞪得大大,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張晚秋臉上的表情。終於在她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之中看到了一絲淚跡。
大姐。這種硬擠出來的淚水,還是用來欺騙別人吧,我對著漫漫玩這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
“又不是死了兒子。哭什麼?”
“你才死了兒子。你們全家都死了兒子。”張晚秋好像百變魔女一般瞬間變臉。立馬恢復成彪悍的模樣。
雲白忍不住鬆了口氣,暗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張晚秋,差點就讓人不認識了。雲白忍不住揶揄道:“我們的兒子還沒出生你就咒他死。要不要這麼狠?”
“我先讓你死。”
張晚秋一拳錘在雲白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雲白痛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站起來,蹦跳著哇哇直叫。張晚秋恨極了雲白,這一拳並沒有留情。不過最讓雲白詫異的是,這看似平凡無奇的一拳,不僅毫無徵兆,讓人防不勝防,而且重的嚇人,好像將他的魂魄都捶散了一般。
如今雲白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