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慾火鳳凰一般。張晚秋騰空而起。身上翻滾著狂暴的真勁,如同一塊磁石一般瘋狂的吸收著方圓十里內的天地元氣。眉心的銀色心眼同樣睜開,露出猙獰的神色。
雲白躺在地底深處,盯著張晚秋滿臉痛楚的表情。心中閃過疑惑,難道是一種自殘的武技?看起來並不像,一般的武技心眼不會受影響。
難道要突破了?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張晚秋本來就一直強行壓制境界,如今識海見底,又被自己輕薄,情緒失控,很有可能無法壓制住狂暴的真氣,突破現有的境界。
一旦張晚秋突破煉體境便喪失了比賽的資格。這一場戰鬥自然不勝而勝。但是雲白關心的卻不是勝敗的問題,而是張晚秋真正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他與張晚秋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張晚秋承受著難以忍受的劇痛,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比起強行壓制境界。限制真氣的執行速度,這點痛也不過如此。
“啊——”
本以為自己能夠忍住,但是真氣執行速度超越極限衝上腦海之時,張晚秋腦中空白一片,不受控制的發出一聲尖叫,驚得雲白從趕忙從地底跳出。
還沒有衝到張晚秋的身前,再次被她身上狂卷而出的氣勁重新壓入地底,而且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逼得他全身動彈不得,寸寸下陷,沒入黑色的泥土之中,只剩下三隻眼睛露在外面。
他感覺經脈內的真氣完全失去了控制,金色的心眼投出一道金光護住全身。
張晚秋好像十分痛苦,軀體顫抖著蜷縮成一團,周圍的空間不斷的顫動,飄渺無形的音波一圈圈盪漾開來,蘊含著巨大破壞力的音波,割裂了空間,形成一塊真空地帶。
四位造丹境巔峰的評委趕緊衝過來,佈置出一層防護膜,防止力量外洩波及外人。從他們略顯蒼白的臉色來看,很顯然並不輕鬆。
處於狂暴中心的四人的感受比其他人更為強烈,他們清楚的感受到張晚秋的力量好像不受限制一般,一步飆升,凝丹境初階,凝丹境中階,凝丹境高階,凝丹境巔峰……
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從來沒有見過晉升速度如此快的武者,就算是天龍幾千年的歷史,這種現象也極其罕見。新浪迷宗的怪胎,再一次顛覆了他們的觀念。
“啊——”
張晚秋再度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衣裙盪漾,長髮飛揚,身上湧出的氣勁瞬間轉弱,圍繞在身周的狂風瞬間減小。這本應該是一個好現象,但是四位臉上滿布皺紋的評委,齊齊色變,對視一眼,用上了全部力量。
即使如此,堅守崗位的四位評委還是被看似弱小的微風彈飛出去。
張晚秋睜開美眸,淡然一笑,雨過天晴,風停雲散,如同仙女下凡一般飄渺而落,站在看不見深洞旁,看著只露出一隻腦袋的雲白,捂嘴偷笑。
輕輕跺腳,雲白如同出膛的炮彈一樣射出,張晚秋抓住雲白的腳,這一次力道掌握的很好,僅僅是砸碎了地板。
“雲白,東西該還我了的吧?”張晚秋的小腳踩在雲白的胸口,笑眯眯的樣子,讓雲白不寒而慄的吞了口唾沫。
四位長老實時的趕來,其中一位正是新浪迷宗派遣的長老,雖然與張晚秋不熟,還是被推選出來,代表四人發言。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晚秋,既然你已經突破了煉體境,這場比賽就算雲白贏了。”
“我又沒說讓他輸,不過我的東西得還我。”張晚秋碾了碾腳,雲白連聲呼痛。
他已經決定就此與張晚秋槓上,休想拿回那樣東西。
“誰能證明那是你的,它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一直在我手裡,還沾了我的口水,你就不嫌髒啊。”
“哼!”
張晚秋冷哼一聲,腳下再度用力,任你舌綻蓮花說的天花亂墜,這始終是一個只講拳頭的現實世界。
“晚秋,你們的事情可以等到比賽結束之後在談,現在暫時放過他吧。”還是那位老者發言,明明是長輩,面對張晚秋卻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沒辦法別人關係硬。
張晚秋別過臉,完全不加理會,腳下暗中用力,雲白身下壓出一個深坑。張晚秋如此不給面子,讓老者也非常難做,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喂!晚秋,你不要以為到了造丹境就能為所欲為,保護我的四位評委都是造丹境巔峰的高手,你可別逼他們出手。”
雲白眼頭倍兒亮,腦瓜也轉的快,將四位不情不願的的評委拉上同一條船,讓他們進退兩難。
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