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哲送回凱威大廈,他簡單的吃過一頓午飯之後,便駕車到了風景宜人的天龍城西區——聯邦的政治中心,他的父親和叔父住在那裡。
正直午時,夏日的陽光火辣依舊,直射下來在地上投射著大片陰涼的樹影,樹裡樹外就像兩個世界,一個炎熱難耐,一個陰涼宜人,古樹密植四面環水的西區絕對是夏日避暑的好去處。
王哲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對於回家的路雖然稱不上熟悉但也絕不陌生,在陰涼的樹影之下拐過兩個彎道,將小車駛入一棟古宅旁的車庫,便熠熠然走下來。
他看著漆紅色大門上高高掛起,寫著王氏府第四個大字的牌匾,心中自然生出一絲親切之感,三年未歸,事物依舊,當時自己和父親就站在大門之下,看著叔父自豪的將這塊牌匾掛在門上,它象徵著王家的再次崛起。
王哲深吸一口氣,平復了激動的心情,敲響了家裡的大門。
坐在書房之中,王哲的心情有些惴惴不安,當年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三年來憑著自己的實力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是在一向反對他從商的父親眼裡,恐怕算不得什麼可喜的成就。父親對他一向嚴厲,小時候因為調皮沒有少吃板子,闊別三年即將再次見到父親,他的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絲畏懼,更多的確實對父親的想念。
王哲行走在書房中,環視著牆上一幅幅熟悉的字畫,如今卻也多了幾幅沒有見過的古畫,父親愛好書畫的特點他知道,這些年在外面打拼,他也沒有忘記收集一些書畫,準備將這些東西送給父親。
就在王哲盯著一幅猛虎下山圖看的出神的時候,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哲兒,如今也能看懂這些東西?”
王哲轉過臉,眼中噙著一絲淚花,顫顫巍巍的道:“爸!我回來了。”
王蒙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輕輕的拍著王哲的肩膀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三年沒見,你倒是越長越壯實了。很好,很好……”
王哲知道父親是一個嚴肅古板之人,輕易不流露情感,這一次見自己回來,臉上竟然難得的露出欣喜的笑容,古井不波的眼中也微微泛起了漣漪,不禁十分感動,差點落淚。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沙啞著道:“爸,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不懂事了。”
王蒙的眼中露出欣慰的之色,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腦袋,兒子終於長大了。作為聯邦議會十二議員之一,王蒙的身份地位極高,但是他身材卻不高,站在王哲的身邊,比他足足矮了一個腦袋。
王蒙天生面板黝黑,好像長年在太陽底下勞作的農民一樣,不認識的人很難猜出這位黑臉漢子就是身份高貴的議員之一。雖然臉上面板黝黑,但是不見一絲皺紋,寸長的短髮也看不見一絲白髮,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就像三十來歲的壯漢一樣,很少有人能將他與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聯絡在一起。
沒錯,王蒙今年剛剛步入七十,時間未能在他的臉上刻下痕跡,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身的絕世修為,作為萬渡劍派的供奉之一,王蒙早已突破了十五級,達到了無數武者夢想中的造丹境。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王強,同樣也是造丹境的高手,兩人創下一套合擊武技,年輕時闖蕩江湖鮮有敵手。
兩個造丹境的武者,足以讓一個落魄的三流家族躋身一流家族的行列,王氏家族因此而崛起。
“爸,二叔呢?二叔怎麼沒有來?從小就屬二叔最疼我了。”
王蒙眯著眼的上下打量著王哲,臉上的喜意溢於言表:“我已經差人通知他了,應該馬上就到……”
“哲兒!哲兒!哲兒在哪裡?”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紅紅火火的闖進來,看見王哲,呵呵大笑的衝過來,抱住王哲在空中轉了一圈,驚喜的道:“果然是我們家哲兒回來了,三年沒見越長越壯實了啊,二叔實在是太高興了,呵呵呵……”
雖然王蒙和王強是雙胞胎,兩人長得並不像,一個身材短小,一個身材高大,一個面板黝黑,一個面板白皙,一個留著寸長短髮,一個蓄著披肩長髮,一個鼻樑高挺,一個鼻子塌陷,除了一雙神精內斂炯炯有神的眼睛,實在找不出一絲相似的地方。
兩人的性格也大不相同,王蒙的性格內斂,沉穩古板,王強的性格外向,喜怒於色,從不矯揉造作。王強的樣子看起來比王蒙更年輕,就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加上不俗的外貌,看起來就是一個偏偏美男子。
王強沒有結婚,兄弟兩人只有王哲一個寶貝疙瘩,王蒙從小對王哲十分嚴厲,而王強則是百般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