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與她解釋一下,以免她慌著去尋找玉帛,會耽誤自己殺她的時機。
天照大神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鬥得過我嗎!”她將懷中的式符一撒,便召喚出了十二式神,以牽制風許塵背後重重疊疊的人影。
那些皆是地獄深處的鬼將鬼卒,他上次清了地府後,便為他所用。
天照大神的嘴裡不知念起了什麼咒語,周邊的陽氣便突然厚重無比,但在極短的時間內,陰陽又重新顛轉。
這對風許塵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對他身後那些人影基本上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他並不在乎,因為剛才受了些傷,他不過是要用他們來拖一些時間罷了。
等他恢復地差不多以後,便立刻與天照大神搏鬥了起來。
兩人幾乎勢均力敵,他知道,這是她動用了凌雪看氣海中的力量的原因。
他得殺死她!只有殺死她,凌雪看才能回來!
此時的凌雪看,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她雖然才離開家兩天,但總覺得過了很久一樣。
她望著路邊不停變動的風景,心裡突然有些空空落落的。
然而,她也並不想去想那麼多沒用的,忙碌的工作採訪已經讓她無比勞累了,只有在這種來程和返程的時候,才能暫得偷閒。
凌雪看閉上了眼,她突然覺得腦海裡湧出了無數模糊的畫面,讓它心慌了起來。
她知道這些和她這次採訪的衛國陵墓有關,她聽說過,有些貴族的陵寢是不能隨便進的,因為裡面會有很恐怖的詛咒,難不成,她腦海裡那些破碎的畫面,就是中了什麼詛咒了。
不對,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司機,麻煩停下車!”她大聲地喊道。
“小姑娘,上高速了,不能停車的。”
這麼快就上高速了?不對,太快了,這一切都不對!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如同囈語一般地說道,然後把腦袋往車窗狠狠地撞去,這一撞,還真的撞了出去。
凌雪看正準備抱頭喊痛的時候,她更是發現,自己撞到的地方其實一點痛感都沒有,她更是確定了這裡有著古怪。可是,這兒依舊是高速公路,一點變化也沒有,她只得一步步地走回去。
不對,還是不對,她記得她是會一種方法,很快地就能到一個地方去的。
凌雪看的腦袋亂地像是一片漿糊,她向前奔跑了起來。
她突然覺得右手手腕一疼,一邊跑著,一邊用左手手掌去護住,這時,她才發現她的手腕上是一道道鮮紅的血痕,這些血痕就像是擰在一起的繩結一樣,有著非常奇怪的紋路。
“這叫魂縛繩,月老做不了我們妖界的主,所以我們便用這個,定下生世。”
她的腦中突然響起了這句話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有人和她定下過生世嗎?
是誰?
那人是誰,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凌雪看迎著風奔跑著,熱淚灑了一路。
她記得那位被稱為千古明君的趙臨淵最終亡了國;她記得那個昏庸無道的江源澈接受了改革,讓衛國慢慢富強;她記得趙臨澤以身殉國,她記得西河國的叛亂,耶律勒格的軾君殺父,她甚至記得玉傾城和玉連成那兩姐妹,記得成將對江源陌的痴情。
但是,她似乎忘了什麼,那個東西無比重要。
“雪看,雪看……”
有人曾這樣溫柔地喚她。
是誰?到底是誰!
“我叫風許塵。”
她腦中那陣聲音黏黏糯糯的,帶著無限寵溺的意味。
凌雪看停下了腳步,捂住腦袋,蹲下了身來。
是誰,到底是誰?
她的心如刀絞一般,她想要回想起他的模樣,但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那道溫柔的聲音彷彿在她耳邊低語道。
“人對遇矣,何懼何害?”
凌雪看緊了緊手心,重複道,“何懼何害?何懼何害?”
她心裡現在害怕極了,因為她真的記不起那人的模樣。
“你在期待著什麼嗎?還是想要我侍寢?”
她只期待著能夠想起他來而已,她覺得自己現在在做一個冗長的噩夢,只有想起他來,夢才會醒。
“小傢伙,我們現在有婚約,有事實。再裝下去的話,豈不是顯得夫妻間不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