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昨天,是不是受了寒?”
雲沁雪不由輕輕點了點頭,上官澈卻是一皺眉,並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回道:“王爺,王妃體弱,須好生調理休養方可。”
東陵弈桀點了點頭,並不說話,上官澈會意,拱了拱手,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上官澈一走,房裡便只剩了兩人,雲沁雪頭腦本就昏沉,倚著那薰籠,不自覺地昏昏欲睡,東陵弈桀扳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他懷中極暖,靠在那裡,像是冬日裡鑽進棉被裡一般,不自覺地在他懷中蹭了蹭。
他禁不住勾唇淺笑,低頭在她發上輕吻,周圍沒了聲息,隔了半晌,才聽到雲沁雪惺忪的問道:“御憬,你的傷……”
東陵弈桀俯下身來,在她耳垂上輕咬,喃喃道:“我的身體,比你健壯許多,若是不信,等你病好了,你來親自驗證!”
雲沁雪臉頰轟的紅了一片,這人,怎麼說出如此羞人的話來,還沒開口輕斥他,就聽到他溫柔的道:“倒是你,多睡一會兒,這一路上勞累非常,停下來了,應當好好休息!”
那氣息又暖又癢,像是沐浴時撲過來的熱氣,暖洋洋的讓人睏倦,只讓她忘了初衷,她閉著眼輕輕扯著他的衣襟,只覺難以開口,良久,才軟軟的說道:“留下來陪我……”
東陵弈桀聞言,不由輕笑,低低的聲音,從胸腔傳過來,甚是悅耳。
雲沁雪有些窘迫,正要從他懷中退了出來,他已經抬起她臉龐,俯下身吻住她,那吻柔軟的像是能讓人無法自拔的溺進去,她心中一暖,只有滿滿的喜悅洋溢。
一吻終了,她恍惚一笑,轉過臉,又靠進了他懷中。
因為病重,不一會兒,她便在他懷中沉沉睡去,卻是這些日子,睡得最安心得一次,像是一顆心,終於落下來了,無法比似的踏實感。
東陵弈桀含笑拉過錦被,輕柔的蓋在她身上,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衣襟前,純黑的顏色,將她的面頰,映得愈發白皙若雪,長長的睫毛,像排小扇子,小巧的俏鼻,微微的翹著,嫩紅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櫻桃。
他靜靜的看著,好像永遠都看不夠,只覺得這些日子,苦苦的等待思念,總算是有了回報,她終於回到他的懷中。
可是,這樣的分離,他也只允許這一次,再沒有下次,他在心中如此說道,眼眸驀然一沉,雙拳倏地緊緊握了起來。
想到剛才上官澈的回話中,似有隱言未敢說出,見她已經沉沉的熟睡,他這才輕緩的起身,小心翼翼的抽身,舉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他便逕自去了書房,只見上官澈侍在那裡,看樣子早已等候多時,他快步走到椅邊坐下,這才低低的開口:“她的身子,有什麼問題嗎?”
上官澈心知東陵弈桀的脾氣,也不敢有所隱瞞,只是如實的回道:“王爺,你可記得,王妃小產後,沒多久就沁泡過寒潭,之後的日子,也沒有好好的調養,離開王府,一路奔波勞累,以至於落下了病根,只怕……王妃以後再難有孕了!”
聞言,東陵弈桀的眼眸,瞬間變得冷寒無比,陰鷙的目光直盯著上官澈,一把揪起他的衣襟,厲聲喝道:“你說什麼?”
247
上官澈微微皺了皺眉,為愛失去理智的男人,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他緩緩抬起手,淡淡道:“上官只是實言相告,王爺還請放手!”
東陵弈桀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冷哼一聲,倏地放開了上官澈,負手而立,沉聲道:“難道,以你的醫術,就沒有法子治癒?”
如今的他,已經不能忍受失去她的隱患,像雪兒很重視親情,若是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定然又會生起離開他的想法,
上官澈捋平衣襟上的褶皺,淡淡的道:“王爺應該知道,醫術並沒有絕對性,所以,上官不敢保證,只能盡力以赴!從即日起,還請王妃,按上官所配的藥方服藥。”
東陵弈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拼命壓抑往心中的苦悶,沉聲道: “那就先如此吧,等會把藥方拿給我看看,你先退下吧。”
上官澈點了頷首,無聲無息的退了出來。
夢中傳來一股不知名的幽香,非蘭非麝、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身體彷彿被一股暖風,溫暖的包裹住,舒適的不願離開。
好像有什麼東西紮了過來,她覺得的頸上略略刺痛,她不禁皺眉,隨即,又覺得身體暢快許多,正在困惑之間,卻感覺有人,在緊緊握住她的手,那個人的掌心灼熱炙烈,像是一顆不安分的火焰,隱約透露出細微的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