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氏壓一頭,不過徐氏顯然沒這樣覺得,舉手投足間皆是濃濃的優越感。
一副我陳家依舊世代簪纓,肱骨之臣,良將之後,只恨不得把族譜搬出來給細細數上一遍,末了再抬出來那句最重要的——你家二孃自是高攀了啊。
季氏被徐氏噁心到不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一個世家大族的主母,穿的雖然也是講究,只不過仔細一看,皆是往年時興的半舊衣衫,髮間也獨孤零零一支赤金珠簪。
季氏心中嘀咕:莫不是陳家已沒落至此?你沒落至此還敢縱容你兒子打我家二孃,反了你了!
徐氏見季氏神色變幻矜持的輕咳了聲,眼裡有不掩飾的打量探究把季氏從腳掃到頭髮絲兒,“不知今兒來?”
季氏忍住噁心,笑著指了指二孃,“還不是這個潑猴兒,我怕她給親家母添麻煩這才腆著老臉過來,也真是唐突了。”
院裡暖風直穿堂而過,吹得人身上通體舒展,稀稀落落染人身上幾許香氣。徐氏臉上漏出點心煩卻又強裝掩飾著,“親家這是說哪兒的話,兩家多走動走動是自然的。”又拉著二孃的手拍了拍,“兒媳婦貼心的很,我喜歡的緊吶,當然也是親家教得好,只得多替陳家生幾個大胖小子才好。不過這房裡人少啊可不大熱鬧,我看兒媳心寬又是良善的。”
話裡竟是隱約提起給陳修齊添人!
二孃想到小產的孩子,低頭不多說話只是眼角紅起來。季氏拿起帕子掩住嘴角的冷笑,好你個會做樣子的徐氏,謀著我家二孃的嫁妝不說,我家二孃小產了也不見你心疼半分!你兒子不懂小產得養足多久你還能不懂?你的心是得黑到了什麼程度才能遣著你兒子帶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