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爾斐濟把他重新調回了情報三科。”
“大哥相信舒爾斐濟出示的證據是全部嗎?或者說都是真的嗎?”
“你會相信一個政客提供的證據嗎?”
鳳伊笑了,“有時候真的證據並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是假的更讓人相信。軍部那邊有變動嗎?”
鳳莊後背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沒有涉及到切身利益,從舒爾斐濟口中爭食,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他身後畢竟還站著以為皇子殿下。”
“大哥相信那些傳言?”
“空穴來風,並非無因,或許不是傳言中的內容,但舒爾斐濟和七皇子顯然有交易。”
鳳伊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我聽說維佐和他很熟。”
這是事實。
“舒爾斐濟是個人才,縱觀帝國史記,在二十四歲就坐在監察總長位子上,他是第一人。”雖然不贊同舒爾的品行,提起他,鳳伊還是十分欽佩他的才能。
“大哥準備怎麼安置維佐?”雖然喜歡維佐,但鳳伊並不喜歡他和舒爾的關係。生在貴族世家的孩子,即便婚姻中有真心,也不會是全部,深處總是會有政治的影子。
鳳莊眼眸微沉,“維佐很喜歡孩子。”
他不願禁錮維佐,那樣生動鮮活的生命如果沒有自由就什麼都不是了吧,或許會是一場慘烈的結局。他能夠做的給予他能夠展翅翱翔的空間,即便不是整個天空。
夏宣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進來。
鳳莊從沙發上起身,“怎麼了?”
夏宣的視線在客廳轉了一圈兒,“比希爾呢?他沒有來嗎?”
鳳伊看著他,“比希爾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在客廳沒有發現比希爾,看父親的樣子比希爾並沒有來告狀,夏宣喏喏,“比希爾說要來這裡找二叔,我以為他早到了。”
鳳伊笑著在他頭上摸了摸,“別理會他,他想一出是一出,在家裡瘋慣了。小宣是哥哥,就當是讓著他了。”
“嗯。”夏宣輕輕應了一聲,不經意間看到比希爾在客廳門口探出一顆腦袋咧著嘴衝他笑,一口白牙明晃晃的。
沒等夏宣開口叫他,比希爾從外面走進來,笑容燦爛地走到鳳莊面前,“夏宣表哥問鳳莊舅舅娶了維佐,可不可以不叫他姆父,只叫維佐的名字?”
夏宣不想比希爾這樣說,睜大了眼看他。
鳳莊有些意外,小宣昨天反對得那樣激烈,他以為要花很多時間才能讓他想通。
比希爾衝夏宣一揚頭,“夏宣表哥剛才還和我說,他喜歡弟弟,小小的,軟軟的,我沒說謊,夏宣表哥?”
看著父親看過來的目光,在看比希爾微笑著似乎在說他說不就要告訴父親他不相信父親的話,夏宣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是不是,夏宣表哥?”比希爾又問了一句。
夏宣抬頭看著鳳莊,“我可以叫他維佐,不叫他姆父嗎?”
鳳莊摸摸他的頭,十分欣慰,“我想維佐不會介意的。”
另一邊,比希爾笑著對鳳伊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鳳伊忍不住失笑。在外人面前懂事禮貌像個紳士,心裡藏了不知道多少點子主意。
大紅色上面用金線繡了合歡,道帝敦家送來的婚禮服和維佐記憶中的漢服很像,袖口領口襟邊是白色雲錦,腰帶上鑲嵌的二十顆大小不一的玉扣是從同一塊羊脂玉上切割下來,打磨成的,配套的首飾是金琥珀,顏色鮮亮動人。
婚禮服的樣式沒有超出維佐的底線,這種樣式相對簡單的款式沒有更多雌性化的點綴,但婚禮服的用料做工都昭示著一種低調的奢華。
舒爾在婚禮服的領口理平,今天他沒有穿監察廳的制服,而是穿了繡著密爾頓家徽的禮服。
維佐臉上已經上了淡妝,化妝師就在兩人身後。舒爾阻止了化妝師把金琥珀的首飾往維佐身上戴,開啟了他帶來的首飾盒,白色雲錦上是一整套碧璽首飾,顏色和維佐的眼睛一樣鮮活生動。
舒爾把三根長短不一的喜鵲登枝碧璽簪插在維佐髮間,在他的示意下,化妝師出去了。
舒爾給維佐戴耳飾,“鳳莊的品行我信得過,雖然暫時比不過道帝敦家族在他心中的地位,但我相信他會護著你的。你選擇嫁人,我很高興,小佐。”
“你不是什麼都算計好了嗎?”維佐從化妝鏡裡看他。
“只是五五之數,但是我賭贏了。”舒爾笑著,把一對兒鏤空雕花的碧璽鑲銀手鐲戴在他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