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宰玉白的頸上,秦蕪雨頓時心驚不已,卻聞獨孤流薴輕聲焦急提醒“我們還不快走!”,那侄子的死活,獨孤流薴可是毫不在意的。
秦蕪雨思量那韋坯確實不可能這般輕易放了他們離去,四周定是埋伏了暗兵。此時尚沒有動靜,定也是怕他們領了風戍那一眾高手暗中前來,而尚在觀望吧,忙拽了獨孤流薴要趕快離去……
卻是聞韋齊一聲喝令,一行手持利刃的禁軍從林中豁然竄出,擋了秦蕪雨去路。
冢宰微微蹙了秀眉,秦蕪雨如今沒有武功傍身,這就是死路一條,瞥見秦蕪雨手中仍握著那把父親所留的青銅重劍,靈光一現,遂佯作鎮靜的道
“秦將軍,那就正好試試父親留給你的劍,還好不好使?”
秦蕪雨剎時反應過來,眸光一凌,豁然拔出那把青銅重劍。
劍光一閃,那帶著劍氣的凌然氣宇瞬時駭得禁軍不由齊齊而退,看這氣勢莫不是秦將軍的武功已然恢復?
是啊,敢如此孤身前來,必定是已然痊癒了。那如何敢招惹他手中那把楚國公留下的重劍啊?
秦蕪雨趁禁軍退懼的當下,遂拽著獨孤流薴穿進了濃密的山林之中。
冢宰望著那很快消隱在林中的挺拔身影,卻只覺一陣涼風瑟瑟灌喉,然後在胸腔裡結成了冰。她忽然意識到,她真的是被她視若親人的兄長拋棄了啊。
她剛卻還想著,他會藉著那把重劍恐嚇,將她一併帶走。頓覺一陣傷徹骨髓的痛感伴著悲怒濃濃襲來。
韋齊惱怒萬分,可卻怕那獨孤家的勇士會在附近。反正這獨孤家小崽子已到手,皇帝定會龍顏大悅,大加賞賜,便也不欲再冒險追那秦蕪雨。
冢宰被韋齊一行押到天牢,這個地方,冢宰倒不是第一次來了,上回替那漢王救那姜樺時倒是來過一回。
昏晦恐怖,腐敗血腥之氣濃烈撲面。昏黑潮溼的獄室中仍舊關滿了受過重刑,血水沁身的死囚。
冢宰不由一個哆嗦,很快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