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舞步飛旋,觀者如痴如醉,也有跟著手舞足蹈的,口中哼哼呀呀,是一片略帶怪異的和樂融融。
我與司馬熾攏袖旁觀,有感於美景當前,都有些忘情。半晌司馬熾衝著案上的一張琴微抬了抬頷,道:“幾月前教你的琴曲《踏清波》可還記得?”
明白他意欲何為,我一臉為難道:“有這回事?”
他只當沒聽見,繼續道:“《踏清波》的曲調頓挫抑揚,與此情此景正相宜。不若你獻藝一曲?”
“我不獻。”
“為何?”
“怕丟人。”
“不怕。”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中滿含鼓勵,感動得人心中一軟,然後道:“橫豎你丟人丟慣了。”
“呵呵。”我冷冷地笑了兩聲,點頭道:“也是。”
“要我撫琴也可以,但需你從旁奏和。”我指了指他腰間的玉笛。
片刻猶豫過後,他點頭一笑。
天上月色靜好,身邊歡聲熙鬧,指尖磕絆的《踏清波》,耳畔流曳的《踏清波》,我錯弦時尷尬的大笑,眾人暢快的拍掌蹈足,水榭亭間的燈火輝煌,還有司馬熾自始至終的風姿玉立,溫潤帶笑。那是個令人難忘的夜晚;是個想一想,都會高興地差點哭出來的夜晚。
“今日真是暢意啊……”
夜闌星稀,人跡零落,我趴在司馬熾的背上,懶懶晃著雙腿。
“嗯。”
“阿熾,以後我們也一直這樣吧?到了豫章以後。”
一盞花燈引路,微暖的燈火映著他柔和的側臉,我忍不住示好地蹭了蹭。
“好。”
“唔……要遇見的人,就一定會遇見,好像真的沒錯。”
“嗯?”
“他們說一切都是註定。初時我總不信,直到再遇見你,到現在,我有些信了。”
我頓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他的回應,又道:
“你可以依靠我的。也許你還愛著蘭璧,那不要緊。她是你的過往,人不能沒了過往。但你可以依靠我,累的時候,想哭的時候……”
我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看著眼前一一滑過的木牆青瓦,自言自語道:“我可以,成為你的將來。”
春夜裡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