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踏上歧途。
相見又不得,何苦招魂歸。
從北苑離開的時候,杜尚秋必要經過南苑,這時他又聽到了那陣陣喧鬧的絲竹之聲。其實去看妹妹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只不過他對裡面那幫人沒興趣,因此也不停留。但如今妹妹的愁眉落在眼裡,他再望向那燈火通明的正屋之時,嘴角一挑,竟是竄了進去。
一進屋裡,無處不在的酒氣和脂粉氣就撲鼻而來,杜尚秋冷眼看著酒席上東倒西歪的華服少年們,既有他的兄弟,也有一些他認識的兄弟們的狐朋狗友。
“真會胡鬧……”他輕聲嘲諷,眼瞅著一個紈絝子弟正敲著碟子給歌妓伴奏,就現學現用從鬼官那討得的小把戲,對著他的酒杯猛吹一股陰風,讓那酒杯不碰自倒。
“啊!”被酒撒了一身的少爺驚叫一聲,“怎麼回事?杯子怎麼倒了?”
“還不是你自己敲的。”他旁邊坐著的杜家少爺醉眼朦朧,尚在傻笑。
杜尚秋如法炮製,又吹倒了三個酒杯,這才有人隱隱覺得不對。
“是不是……我們太鬧了?”另一位杜家少爺結巴道。他坐的位置離杜尚秋最近,八成是感到周身有點陰冷,“今天怎……怎麼說也是清明,我們是不是該拜祭下老二?”
“胡扯什麼!”發話的是杜家大少爺,聲色俱厲,“老二死他的,我們喝我們的,跟他有什麼相干?難道他死了還不給我們喝酒不成!”
杜尚秋眯了眯眼,終於雙袖一震,頓時冷風四散,所有蠟燭一齊熄滅,屋內立時陷入一片鬼哭狼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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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很快回來,倒還真的很快。”春霄見杜尚秋去而復返,不滿的嘟囔一聲。
“怎麼,我這不是太思念小桃你了嘛!”杜尚秋湊了上去,又恢復了一貫的嬉皮笑臉。
“別在這借花獻佛,我看你就是個不著家的浪蕩子!”春霄冷著臉教訓他,卻也不見杜尚秋再反駁,只是露著潔白的小虎牙一個勁的笑。
“……怎麼了?你心情好像很好嘛。”
“嘿嘿,沒什麼,見到你就高興。”杜尚秋自顧自的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