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邊的人說話,忍住要說幾句的衝動,但一想鄭啟森在,她便不敢開口,心裡明白,他也是知道鄭啟森在車上,才料準了她不敢張揚的跟他爭吵。
況且老師也在,吵起來只會難堪的讓兒子成為笑話。
過了一會兒,又換了一個人接聽電話,是她兒子。
周沫叮囑:“你要聽話,等媽媽過來接你,不準纏著他玩知道嗎?”越是接觸兒子跟他越是親近,周沫很擔心。
兒子答應了媽媽,一定聽話,周沫嘆了口氣,按了結束通話鍵。
鄭啟森問她:“怎麼了?你兒子被人接走了?”
“是的,孩子被接走了。”周沫想了想,找藉口說:“我不去我兒子的學校了,麻煩鄭老闆在前邊把我放下就行。”
“我送你回家?”他問。
周沫搖頭:“我約了接走孩子的人,要談一談。”
鄭啟森想了想,吩咐司機:“就前面給周小姐停車。”
他以為是周沫前夫接走了孩子,家事他攙和不得,只得作罷。而下車的周沫卻想,那人到了學校,鄭啟森車的怎麼還沒到學校?卻不知這是鄭啟森讓司機故意繞道,只為路上想跟她多說兩句話。
陸行安說 別鬧,大街上打情罵俏我還不適應
周沫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心在滴血,因為陸行安這一鬧,她又要掏出至少二十幾塊的冤枉錢!
陸行安的黑色路虎停在街道邊上。
周沫乘坐的計程車抵達時,車費一共是18塊,周沫給了司機錢,說了謝謝,肉疼地下了車,關上車門。
她一眼就瞧見那輛路虎和車身旁倚著的表情很是騒包的男人。
周沫的兒子在一旁玩兒,不時地抬頭看那個長得五官精緻的陸行安,好冷的人。
陸行安不陪他玩,他就乾脆自己玩好了,只要爸爸在,就開心嘍。
周沫沒管兒子,直接站在了陸行安的面前,問他:“陸總,你為什麼來接我兒子?能不這樣嗎?”
“我怎麼樣了?”陸行安墨黑的瞳仁直接注視著她,薄唇微動:“周沫,你當我陸行安是什麼?對我還有一點起碼的尊重在嗎?我去應酬,好心好意讓你早些下班回去休息,而你卻把這個時間變成了跟鄭啟森的幽會時間?”
周沫覺得他這話說的難聽。
她爭辯道:“我下車去給我兒子買東西,鄭啟森在大街上看到我了,他一直跟著我可是我不知道。我買完東西等公交車時才看到他,有小偷劃破了我的包,搶走了我包裡面的錢包,他挺身而出,因此受了傷,我把他送去醫院難道這是不應該的?幽會說的未免太難聽了,不是所有人都每天無事可做只清閒的忙著幽會的。”
周沫這會兒有點倔強,語氣也不好。
陸行安瞧著她,氣著氣著不覺就笑了笑,周沫這算是把“跟鄭啟森幽會”這句話想成歸類為了難聽的話?這說明她的意識裡,跟鄭啟森沾邊的幽會是很不好的事情?
“媽媽,你遇到強盜了嗎?”安安仰著小臉緊張地問。
周沫搖頭:“不是強盜,是小偷。”
兒子強盜和小偷還有劫匪完全傻傻分不清楚,把笤帚叫掃地的,去年更是嚴重,有時候安安本應該跟別人說“我剛剛告訴你了”,安安卻是總會說成“我剛剛問你了”把“問”和“告訴”當成是一個意思的詞,常常搞得人無語凝噎。
安安又問媽媽:“那你有沒有受傷?給我看看。”
周沫被兒子逗笑,柔和了些:“別擔心,媽媽沒有受傷。”
陸行安望著周沫的臉頰,此刻有些紅潤,小嘴也是粉潤的很。
周沫跟她兒子說話就變得無比溫柔,這似乎讓他有些羨慕,為何她跟他說話就像個刺蝟一樣?渾身彷彿長滿了扎人的刺,明明就是那麼弱小。
陸行安抱起了周沫的兒子,擱在車後排座位上。
“你讓我兒子下來!你是強盜嗎?”在陸行安迅速關上車門時,周沫撲了上去。
陸行安輕易抓住她的兩隻手,低頭看她:“別鬧,大街上打情罵俏我還不適應,上車再說。”
他放開了她,轉身上車。
周沫站在車外,不知道這樣的糾纏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失去這個興趣?
陸行安放下車後面的玻璃,安安說:“媽媽,快上車啊!”
周沫看著兒子:“下車!”
安安說:“媽媽,我不知道怎麼下車,車門鎖上了,我要從車窗子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