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吧,永浩,酒池已就,我們師兄弟當痛飲了!”
聽到易天生如此喚他,玉陽子臉sè不愉,躺在一旁的羯奴卻不理長幼之序,從池水中舀起一杯酒遞送道小蝶唇邊,扭頭向易天生問道:“師伯,你為何叫我師父永浩?”
易天生搖頭不語,指了指玉陽子,玉陽子清咳一聲道:“為師本姓羅,名衡,字永浩,玉陽子是我的號,這位易天生,名sè,號浪棍!”玉陽子正兒八經地說話,引得月櫻又笑了起來,易天生也不在乎玉陽子貶責他,反而示威一般將月櫻摟入懷中道:“永浩,你也找個女子讓你清爽一些,年不及我,卻老氣橫秋。”玉陽子聞言啞然,他的歲數不了一個甲子,如果不老氣,那不是裝嫩麼。
“又到十年之期,此番你又輸給了我……”玉陽子的話還沒說完,易天生卻指著羯奴道:“元嘉,把你的畫拿來給我看看,你給你師父畫的像可傳神吶,瞧瞧我這中天散人在你筆下又當如何?”
那月櫻也是想看的,聞言前傾著身子,伸出一雙白玉般的柔荑向羯奴索要。
羯奴微微一笑,卻不將手中的畫卷遞過,“師伯,小侄這幅畫卻不是拿在手中看能得出其妙處的!”
“小毛孩子,哪來那麼多繁文縟節。”月櫻才不和羯奴裝相,玉手輕指,羯奴手中的畫卷便施施然飛到了她的手中。此畫長約三尺,入手感覺比普通宣紙厚實許多,月櫻懷著好奇展開一看,見畫中一柔媚女子跪坐吹xiao,易天生懶洋洋地躺在她的大腿上,模樣愜意。畫中筆墨細膩,sè調均勻,算得上寫實的佳作,只是要說特別卻談不上。
易天生淡然地瞥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浮起一絲微笑,似有也不過如此之意。小蝶見到易天生的表情,有些不滿地微微噘起了嘴,只是不敢造次。羯奴卻胸有成竹地從懷中掏出了自己的竹笛,“非常之畫須有非常的觀賞之法!”話音一落,衝著易天生和月櫻拱了拱手,將笛子橫在唇邊,頓時清雅的笛音飄浮在蒼月峰的竹海中。
“御氣訣?”易天生愕然,只見隨著笛音飄渺,月櫻手中的畫紙猛地散成數張,接著一頁頁飄向了半空,迎著明亮的月光,迅速地合攏又散開,繼而再度合攏,隨著笛聲反覆不絕。
“啊,羞死人了!”席間月櫻捧著玉簫側過了身子,鬼奴小蝶也羞赧地低下了頭,玉陽子望了望半空的畫卷,尷尬地將寬大的袖子遮在臉上,“這竟然是我的徒弟,太丟人了!”
易天生卻看著那幅畫卷熱烈地鼓掌,鬼吼鬼叫道:“妙哉妙哉,元嘉真是奇才啊,雖然明者的功法沒有學到,但我節者的法訣卻運用的別具一格啊,跟著永浩習藝當真是屈才了,屈才了,撩撥得我都動了收徒弟的心思!”
月櫻見易天生如此模樣,紅著臉啐了他一口,“你真是為老不尊!”
易天生卻哈哈大笑著將月櫻摟在懷中,指了指空中的畫卷低聲道:“這姿勢我們還沒有試過……”說到這裡他突然一拍大腿,指著玉陽子的鼻子嚷嚷道:“好小子,《紫閨秘籍》我向你借了多少次你都藏私,卻交給元嘉這個不懂事的毛孩子!”
月櫻偷眼瞄了那畫卷一眼,羯奴這臭小子把好好一幅“仙人醉聽碧玉簫”給弄成了活chun宮,偏偏隨著畫頁的聚散,畫中人雖chūn意盎然卻各具神韻,羞人處朦朦朧朧,但意境傳神,頗有點樂而不yín的妙趣。“天生說羅先生是個假正經,卻不料收的徒弟卻是這般…荒唐~!”月櫻掩嘴嬌笑,玉陽子似乎有些惱怒,狠狠瞪了羯奴一眼道:“胡鬧,愈來愈沒大沒小,罰你面壁六個時辰,快去~!”
羯奴沒有犟嘴,乖乖地向席間的長輩們施禮,小蝶也站起來跟著羯奴行禮,完畢後正待回到玉符中去,月櫻卻突然走到小蝶的身邊,慈愛地替她攏了攏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頭髮,輕聲道:“小丫頭,於鬼道之修行是否難於寸進?”
“啊~?”小蝶聽到月櫻的話,驚訝地抬起頭,看這位美人的神sè,似乎能給小蝶幫上忙。其實小蝶雖然是鬼,卻沒有不斷增強力量的企圖,而且玉符裡所儲存的辟邪鏡中的怨氣足夠她支援很長時間,只是作為羯奴的侍婢,她明白主人實際上已經成了這世上妖魔鬼怪垂涎的寶貝,而羯奴雖有一身怪力,但掌控不得法,修行更是一塌糊塗,所以她才jīng心鑽研鬼魅之術,只是為了保護羯奴而已。
不過羯奴卻希望小蝶能像普通女孩那樣在塵世遊走,而不要總是畏縮在那枚玉符中,聽到月櫻這句話他興高采烈地叫喚起來,“美人兒姑姑,你有辦法幫助小蝶嗎,一定有辦法吧!”
月櫻聽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