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乎陷在回憶裡。她小時候頭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說成是隻毛茸茸的小獅子。因為要專心習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長,逼著她剪掉。為此她躲了太子幾天,還是被他現。
“頭這麼短,真醜,哪裡像女孩子的樣兒?”太子沒心沒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大方一笑。“可是涼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親。因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習武,有過人的身手,守護皇甫家的人,這是她的使命。
比起後來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時寧願永遠不長大。可她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在他身邊慢慢的長大,她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永遠見不得光。
她早就在夢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於土裡的一顆種子。在黑暗無光的地下堅強的、悄然的生根,芽……然後,被施夜朝無情的折斷。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自己,努力的讓傷口慢慢癒合,然後……繼續生長。
縱然那傷口,會疼,她可以忍耐,因為她想讓太子看到,她花開的那一天。
這一切只在她以為施夜朝不會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氣和堅強,足夠讓她在漫長的日子裡熬著,卻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視的那些東西,在施夜朝回來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等到花開。
……
“小汐,是不是……討厭太子哥了?”太子問,一直在梳著她的長。那微微的潮溼,似乎嵌進他的掌心。
褚妤汐輕輕搖著頭,眼圈開始泛紅。
討厭,怎麼會討厭……
“小汐有什麼話,願意跟我說麼?”
她遲疑了下才點頭。
“那麼,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太子沉默良久,扳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眼底。
沒有開燈的露臺,藉著皎潔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裡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關於……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施夜朝。那個對她來說是噩夢一樣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麼了?”
“……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對不對?”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