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的錯。”
阿麥冷冷橫了他一眼,接道:“我沒說你對,你只顧惦記著那點東西!命若是都沒了,留著東西有個屁用!”
李少朝連連點頭稱是,王七那裡卻依舊是悶聲不語,顯然心裡有些不服。李少朝見此忙拉了王七對阿麥說道:“我們這就去加固營防。”
阿麥瞥王七一眼,冷聲說道:“叫黑麵以車護營,多派些外探和外輔出去,防備韃子襲營!”
王七悶悶地應了一聲轉身欲走,不遠處卻突傳來營中士兵的驚呼聲。阿麥等人聞聲都望了過去,只見火光映照之下,幾個江北軍士兵正舉槍齊齊對準地上某處,旁邊舉著火把的那個士兵更是回頭衝著王七喊道:“王將軍!這邊有條大魚!”
王七看看阿麥,轉身大步向那邊走了過去,待走到近處,這才看清士兵們用槍指著的是個受傷倒地的韃子。只見這韃子身上傷處頗多,鎧甲上滿是血汙,一條腿的角度扭曲的有些怪異,像似折了一般。王七從旁邊一個士兵手中接過支火把來仔細照了照,見此人不過二十出頭年紀,膚色微黑,原本清朗的眉目此刻因怒火而顯得有些扭曲,正橫眉怒目地瞪著自己……瞅著卻有點眼熟,竟像是那日在青州城下橫槍立馬的常鈺青的模樣。
王七心中突地一跳,頓時又驚又喜,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大人!咱們這回可真逮了條大魚!”王七轉回身衝著阿麥興奮地喊道:“大人,你快過來看看!是常鈺青,常鈺青!咱們抓住常鈺青了!”
那邊阿麥聽得一愣,這邊那韃子已是猛地向王七啐了一口血水出去,嘶聲罵道:“呸!狂妄小人痴心妄想,我們大將軍怎麼會落入你們這些宵小之手!他早晚要將你們滅個乾淨,把你們都吊到青州城門去!”
一旁的江北軍士兵見此抬起手中長槍就要往下刺去,卻被王七伸手攔住了。王七不慌不忙地彈淨了衣角上的汙漬,這才抬眼看向那韃子,猛地抬腳踹向他的傷腿處,嘴中狠聲罵道:“看誰先把誰掛城門,一會老子就把你送上去!”
“王七!停下!”阿麥策馬過來喝住了王七,低頭看向地上那人,見他眉眼果然有幾分與常鈺青相似。阿麥又看了眼他身上精鋼所制的鎧甲,說道:“他不是常鈺青,應該是常鈺宗吧。”
“常鈺宗?”王七愣了一愣,掃了地上那人一眼,轉頭又問阿麥道:“就是在白骨峽被咱們滅了三萬精騎的那個常鈺宗?”
阿麥點頭。
王七不由又笑道:“難怪瞅著眼熟呢,竟然也是老熟人呢。”說著竟在常鈺宗身邊蹲下了,笑著問常鈺宗道:“嘿?你都被咱們滅過一回了,怎麼還不長點記性呢?”
江北軍眾人聽了轟然而笑,常鈺宗氣得臉色通紅,厲聲叫道:“要殺要剮給個乾脆,別跟娘們一樣膩膩歪歪的!”
他這樣一喊江北軍眾人反而笑得更厲害了,就連阿麥嘴角也不由帶了些笑,吩咐王七道:“找羅郎中給他看看,小心著點,別弄死了。”
“知道了。”王七爽快地應道,笑嘻嘻地回頭看了阿麥一眼,似已經忘記了剛才挨鞭子的事情。
有傳令兵過來向阿麥稟報莫海處的戰況。戰前,北漠先鋒將傅悅曾帶了三千騎兵去攔江北軍東退之路,不曾想阿麥早有防備,命右副將軍莫海帶著人伏在那裡,將傅悅候了個正著。傅悅失了先機,失利之下只得帶兵北逃。莫海帶著人追將傅悅追到了子牙河邊,傅悅渡河後沿著河岸向西而行,莫海一面帶部隊隨著對岸傅悅一同移動,一面派了飛騎回報阿麥。
阿麥略一思量,命那傳令兵先回去告訴莫海密切注意傅悅動靜,自己則是轉身去尋徐靜。阿麥剛策馬行了沒多遠,忽聞遠處傳來示警的擊鼓聲,那急促的鼓聲剛剛響起便斷了聲息,顯然擊鼓示警的人已是被人滅了口。
這個時候,誰還會去而復返?
夜色之中看不甚遠,只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所到之處驚呼聲頓起。阿麥尚未反應,一側的林敏慎已是策馬向前幾步擋在了阿麥馬前。伴隨著時而響起的金屬相擊之聲,一匹白色戰馬從暗夜之中脫穎而出,馬上騎士黑衣亮甲,手握長槍,竟是北漠軍大將軍常鈺青!
原來常鈺青見一直找尋不到常鈺宗,乾脆就向著火光處奔了過來,這一路闖來已是不知用槍挑了多少上前阻攔的江北軍士兵,只是放聲喊著:“十一郎!十一郎!”
這邊王七正著人抬了傷重的常鈺宗欲走,見到此情景也是一時愣住了。常鈺宗聽見有人喚他,掙扎著坐起身來,衝著常鈺青方向喊道:“七哥!我在這裡!”
常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