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豈不是要被你們射成刺蝟?”
阿麥答道:“我們安全出城後,自會放人。”
陳起又道:“長公主身弱,換我來做你們人質如何?”
阿麥冷笑一聲,不答反問道:“你自己覺得呢?”
陳起淺笑地笑了笑,衝著姜成翼揮了揮手,示意他將唐紹義交給阿麥等人。兩個北莫侍衛架著唐紹義上前,魏鈞與息榮娘齊齊衝上前,將唐紹義扶到阿麥身後。息榮娘見唐紹義雙目緊閉毫無聲息,只焦急地連連喚他道:“唐大哥,魏鈞粗略地檢查了一下唐紹義的身體,有伸出兩指搭在唐紹義命脈處切了片刻後,向阿麥說道:“沒有大礙,只是身體虛弱得很。”
阿麥略點了點頭,“那好,我們走。”
魏鈞聞言背起唐紹義,息榮娘握刀護在他的身側,林敏慎一手執劍,一手拎起那已經昏迷的長公主,擋在眾人之前,阿麥則護住他的背心,幾人小心地向外退去。擋在他們面前的人群水紋一般地盪開,讓出一條道路出來。阿麥肩上的傷口還落在地上便成深深淺淺的印記。陳起的視線就一直追隨這這些印記,直到它拐出門外,消失不見。
元帥府外火把通明,早已被北漠士兵及弓弩手圍得水洩不通,阿麥又用手中的長公主做籌碼迫著陳起讓出幾匹戰馬。林敏慎挾持著昏迷的長公主率先躍上馬背,魏鈞則與唐紹義共乘一匹,幾人紛紛上馬,在北漠騎兵的“護送”之下緩緩退下東城門。
因被挾持的是寧國長公主,關係到一國之顏面,所以不止陳起及其心腹姜成翼,就連常鈺青等北漠戰將也俱都齊齊上馬,跟在阿麥等人身後向東門而來。
豫州東城門已經緊緊關閉,守城士兵舉著槍戈不知在門前攔了幾層。林敏慎衝著一直跟在後面的陳起叫道:“叫他們開城門放行!”
陳起寒聲問道:“我若是這樣放了你們,你們出城之後卻不放長公主怎麼辦?”
林敏慎玩笑道:“咱們又不要娶這長公主做媳婦,等咱們安全了自然就會將長公主還給你。”
陳起搖了搖頭,卻是轉過目光看向阿麥,說道:“我要你應我一件事,待出城之後便將工作好好地放回,否則,我寧可去上京請罪受死,也不會開這城門。”
阿麥輕笑著掃了眾人一眼,笑道:“別,我這人說話向來不算數的,你與其叫我應你,還不如找他們試試。”
林敏慎與魏鈞幾個俱都是樂了,連息榮娘也不禁掩口而笑。姜成翼聽得怒不可遏,勒了韁繩就要上前,卻被陳起止住了,淡淡說道:“我要你以令尊之名起誓。”
阿麥臉上笑容剎那間消散殆盡,眼中似沉了寒冰,默默地看了陳起片刻,冷聲譏誚道:“真難為你,還能記得我的父親!”
城門守兵沒有得到陳起的命令,只持著槍戈檔在阿麥等人的馬前。阿麥輕輕一哂,對陳起說道:“好,我應你。”說完便沖天舉起手,盯著陳起,一字一句地清晰說道,“我以我父之名起誓,出城之後必放寧國長公主。”
陳起不語,目光閃爍幾下後終避開了阿麥的視線,只命人開門放行。沉重的城門被緩緩開啟,阿麥等人縱馬疾馳而出。城外十幾裡處,一身北漠軍士打扮的趙四與另兩個清風寨高手已等候多時,心中早已是焦躁不安,聽得大道上傳來雜亂急促的馬蹄聲,忙都迎上前去。
魏鈞馱著唐紹義行在最前,見到路上的趙四等人,急急勒停了馬,將還在昏迷的唐紹義遞了過去,叫道:“韃子就跟在後面幾里,你們帶著唐二當家先走。”
趙四看到魏鈞救出了唐紹義,心中不禁大喜,接過唐紹義放到自己馬前,揚手將一個包袱丟給魏鈞,答道:“軍衣都在這裡,你們趕緊換上。”
說話間,後面地阿麥等人也已趕到,林敏慎將一直昏迷的長公主往道邊一丟,接過息榮娘丟過來的北漠軍衣,一邊胡亂地套著一邊回頭笑道:“你說咱們這一路換著韃子驛站的軍馬回去,陳起追在後面豈不是要氣死?”
阿麥只顧著低頭換裝,沒有理會林敏慎的玩笑話,倒是息榮娘一邊利落地重新將披散的頭髮束起,一邊笑著介面道:“還是元帥計謀好,韃子絕對想不到咱們敢就這樣一路直奔豫州而去。”
說完她與魏鈞兩人率先打馬向東而走。林敏慎與阿麥兩人換過了軍衣,也從後追去。又飛馳了一會兒,阿麥忽覺得右腿一木,整個身體瞬間便失去了平衡,一頭便栽下馬去。稍落後她一個馬身的林敏慎急忙伸手將阿麥從半空中抄了起來,放置到了自己馬前,急聲問道:“怎麼了?”
阿麥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