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姥姥?她從來沒有見過姥姥,所以母親的恐嚇對她沒有什麼威力。

父親聽了總是笑,然後用眼角掃著母親,拖了長音地念道:“女大不中留哦——。”

她的十五歲終於到了,他沒有失言,他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一群殺手。

那天的情景她永遠不會忘記,甚至在開始的兩年她閉了眼就能看到那個場景,刀光劍影、火光沖天,母親淒厲的喊聲就在耳邊響著,她說:“阿麥,快跑,往後山跑,你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阿麥握緊了拳頭,用力地咬著牙關,生怕自己就在大街上發起瘋來。已經過去四年了,可是那些情景為什麼還歷歷在目?火焰的溫度,鄉鄰的喊叫,甚至連空氣中的血腥味都還能聞得到,她知道,那是父親體內流出的血。

她是想忘了的啊,為什麼偏偏就忘不掉?母親說不要她報仇,母親說只想讓她活下去,沒有仇恨的活下去,快樂的活下去。母親說她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可是,這樣的她,還能幸福嗎?

下身竄出一股股的熱流,有些粘溼。她想可能是月事來了吧,她十五歲才來的初潮,正好趕在生日的前兩天,母親當時還笑她,說這倒是真算成年了。可自從那場變故以後,她的月事就極其不準,經常是一年半載地才來一次,而且量也很少,基本上一天就過去了。她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這樣更好,她一直是扮了男裝的,這樣沒有月事反而更加方便起來。

阿麥用力地掐了掐手心,讓意識清醒了些,數了數身上僅剩的一些錢,然後去布店裡買了些白棉布,又買了裡面換洗的衣服,拿著便去了客棧。這個戰亂的時候,客棧裡的住客很少,她又穿了身戎裝,所以店掌櫃的對她態度極好,很快就把她要的剪刀針線之類的拿來了。

阿麥關了門,清理了一下下身,然後開始用厚實的白布縫製緊身坎肩。

第二天,等月事幹淨了,她又向小二要來了熱水,很認真地擦拭身體,她擦的很認真,知道這次擦完了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淨完了身後,阿麥換上了新縫製坎肩,然後把下身的內衣也換了,這才又重新把外面的軍裝仔細穿好,開門出去。

第一卷 風雲起野麥乍飄香 從軍

回到城守府,裡面正亂作一團,原來是豫州守將石達春自殺了。

石達春覺得正是由於自己對於軍情的錯誤判斷才導致了靖陽邊軍的戰敗,導致了三十萬大夏男兒的損命。他在書房裡瞪著眼直直地坐了一夜,天亮後用劍削破手指留下了一封血書,然後打散頭髮下來遮了面以表示死後於地下也無顏見先人之後,就把佩劍抵在自己的身前,打算一死謝罪。

也是石達春命不該絕,正在這個時候,守在書房外的親衛由於一直沒等到石達春喊人進去伺候,心裡有些奇怪,忍不住從窗戶縫裡瞄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可把那個親衛兵嚇得魂都掉了,一急之下也顧不上什麼冒犯不冒犯了,一腳就踹開了書房的門,往石達春身邊撲了過去,上去就把劍給抓住了。

石達春的劍已經刺下去了個劍尖,見被親衛抓住了,紅著眼睛怒道:“放手!”

那親衛哪敢鬆手,一邊死命地往外奪著劍,一邊哭喊道:“將軍!將軍!您不能啊!”

親衛空手抓劍,鋒利的劍鋒立刻便嵌入了他的手掌之中,鮮紅的血順著劍身流下來,與石達春腹部冒出來的鮮血混雜在一起,一時豔麗無比。

商易之被人喊來的時候,豫州軍中的將領已經跪滿了一地。石達春被幾個手下死死地抱住了,手裡的佩劍也被人奪了下去,正瞪著通紅的眼睛怒喊道:“放手,你們給我放手。”

那些將領哪裡敢放手,只是把他的胳膊抱地更緊,哭喊道:“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您想開些啊!”那些跪在地上的將領也是哭著連連磕頭。

商易之寒著臉進來,起腳就把跪在門口處的一名校尉給踹開了,厲聲罵道:“哭他媽什麼哭!”

屋裡的哭聲一頓,眾將聞言都轉過頭來看商易之,就連一直掙扎不止的石達春都停了下來,愣愣地看向商易之。

商易之看了看劈頭撒發的石達春,視線又在屋裡慢慢地轉了一圈,寒聲說道:“都給我出去。”

屋裡的人都僵了僵,有些性子軟弱的人身子晃了晃欲起身退出去,可大部分將領都是脾氣犟直的,一個個梗著脖子杵在那沒動地方,有的還很挑釁地歪著腦袋斜看商易之,心道這是我豫州軍的地盤,你一個青州的守將憑什麼來這裡發號施令,就算你老孃是公主又能怎麼樣?爺爺這官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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