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槍,又看了看李安雅,最後舉起自己的袖子又看了看。
袖口上繡著一個花體的L字,和那把槍上的標記一模一樣。
“你還真是我的師妹啊!”左明弈大呼,上下打量著她,又說,“可惜老師已經沒法潛你了,浪費了這麼好的身材。不過這樣看來,你確實是靠腦子進到他門下的咯?”
李安雅被他說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低頭小聲說了句什麼,好像是這種極品怎麼會是自己的師兄……
左明弈卻充耳不聞,微笑著走到車門邊,開門把衛昕拉了出來:“沒事了,自己人。”然後又對李安雅說:“走這條路,看樣子是要趕去機場吧,我送你們好了,你那車估計也開不了多遠。”他望著那輛被他撞得半殘的汽車,臉上卻毫無愧色,打電話叫交警安排拖車處理現場,謊稱雪天路滑出了事故,又打了另一個電話似乎是叫了哪個同事來當替罪羊,然後把衛昕和李安雅請上了自己的車。
“你剛才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殺我的?”衛昕眯起眼問他。
“救你的啊,我的撞擊力度是經過精確計算的,不會傷到你們。”
李安雅微怒道:“可是師兄你有考慮過這是雪天嗎?這種路況就算沒人來撞都有可能出車禍啊!剛才差點就撞上那棵樹了……”
“既然這個時間點上的你們還活得好好的,那就沒必要在意過去生過什麼。”左明弈淡然說道。開著車路過那棵樹時,按了一下方向盤上的液晶屏,那棵倒在路上的樹竟然像是收訊不良的電視畫面,變成一道雜波然後消失了,看得衛昕目瞪口呆。
後座上的李安雅雖然也有些驚訝,但似乎驚訝點和衛昕並不相同。“在外面隨便用成像儀真的好嗎?”她擔心地問。
“總不能光讓軍方那些大佬們用吧,我們這幫苦逼付出那麼多勞力,享用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都不行?”左明弈不以為然地答道,然後又問,“柳先生最近身體怎樣?”
“還好吧,惡化減緩了。”
“看樣子他是決定多活幾年了,一定是最近找到了什麼新鮮好玩的東西。”
李安雅看了看衛昕,又看了看左明弈,確認大家都是同一陣營的人,於是才說:“老師幾個月前決定回到夢世界,繼續當領主了。”
“什麼?”左明弈看上去很驚詫,“他也跟瞬吸藍一夥的?”
“看樣子他一直瞞著你們吶。確實老師有二十幾年都不當領主了,也許在離開禮園之前,都沒向你們透露過吧。”
左明弈點了點頭,對衛昕說:“也罷,這是你的專業了。他這回專程請你去,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唔……”衛昕卻遲疑地問,“那個,兩位,請問禮園是什麼代號嗎?從你們剛才的對話來看,似乎是什麼軍用科技研究所?如果不方便說的話,當我沒問。”
左明弈望著前方的飛雪,想了一會兒,答道:“也不算太保密的東西,你看我那小師妹不就隨隨便便說出來了嗎?也不怕被我滅口的樣子。你問她吧,我要開車。”
你這撞不爛的車還用開嗎?估計連人工智慧都裝有吧……衛昕看著駕駛座上那個明顯異於平常的控制面板,在心裡吐槽到。上次坐他車的時候都沒現,原來這車還藏著那幾個控制面板,能啟動裡模式……
李安雅在背後說:“具體的研究內容當然是高階機密,但研究院本身其實沒什麼神秘的,只是很少有人聽說罷了。衛先生知道九院嗎?”
“不知道。”衛昕依然是這個答案。
“九院就是國工程物理研究院,在綿城,主要開國防尖端技術的研究院。”她解釋道,“而禮園是在帝都城郊的研究院,比起上世紀6o年代成立的九院來說,十多年前才成立的禮園可能知名度不太高。”
衛昕想起《空之境界》的某處,不禁說道:“禮園這個名字,聽起來更像是女子學校,而不是研究院吧……”
“同樣的吐槽我們已經聽過無數遍了。”左明弈厭倦地說。
李安雅說:“研究院一開始是定址禮山一帶,後來才遷至帝都,但禮園這個名字已經叫慣了,便留了下來。我的老闆,也就是我和左先生的老師,雖然是前任禮園研究員,但我畢竟是在他離開禮園之後才入的門,所以禮園的具體研究還是左師兄更清楚一些。”
“簡單來說就是腦控、氣功、未解之迷這類口胡的東西,我們就是搞民科的。”左明弈輕描淡寫地答道。
然後轉頭看見一臉黑線、嘴角抽搐的衛昕,又補充了一句:“根據這些關鍵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