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單身,一過就是十八年。
小倩聽見電話那頭老媽一直沉默著,心裡像梗了刺一樣難受。她嚥了口吐沫小聲說:“媽……對不起。我剛才胡說的,你別生氣啊。”
曹小慧長長舒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傻丫頭,媽怎麼會生你的氣。我想跟你說,正是因為經歷過你爸爸,我才更明白什麼樣的男人可以依靠一生。小朗是個踏實的孩子,媽看得出來,他也是真心喜歡你。你倆要真成了,他一準會對你好。媽也不是讓你立刻就接受他,可是你總該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別為了拒絕而拒絕,輕易放走了近在眼前的幸福。”
近在眼前的幸福……軒轅朗……會是她的幸福嗎?小倩想起認識以來發生的一件件囧事,每一次相遇都把她氣得七竅生煙、咬牙切齒。不過生氣歸生氣,這個粗枝大葉的男人,也無意間給她枯燥的生活帶來了許多不同。
每個女人的內心都是渴望安定的,這個男人的出現太過意外,在她確定自己對他的感覺之前,她總是本能地排斥這種未知的變數。現在的小倩,心裡有點猶豫、有點彷徨,不過媽媽的話她向來是聽的。她考慮了一會,終於輕聲答應:“那成吧,我跟他試試。”
軒轅朗接到小倩電話的時候,高興得直蹦高,差點沒把房頂掀了。努力了這麼久,小妮子終於有點鬆口了,同意跟他一起去玩兩天。不過之前的“強吻”事件讓小倩對男人的荷爾蒙反應心有餘悸,她還提了一個附加要求,那就是必須得有第三者陪同。
別說第三者,就是第四者第五者都成。軒轅朗答應得很爽快,掛了小倩的電話,隨著就撥了紀敏行公司的號碼。接電話的聲音很熟悉,還是上次那個聲音甜甜的小姑娘。這次小姑娘學聰明瞭,一聽是軒轅朗,立馬把電話轉到了紀敏行辦公室。
紀敏行剛把電話拿起來,聽筒裡就傳來軒轅朗的大嗓門:“哎,老紀!你嫂子有門了!”
紀敏行被他吵得腦仁疼,把電話拿得離耳朵一米遠,嫌棄地說:“三十歲的人了,談個戀愛跟毛頭小子似的,咋咋呼呼的。咱能出息點嗎?”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軒轅朗不理會紀某人的冷嘲熱諷,仍舊歡喜得像過年:“明天接你嫂子出去玩兩天,她嫌倆人不熱鬧,要不你也一塊吧,正好給你介紹介紹。”
“切!”紀敏行一眼識破某人的謊話:“人家是怕孤男寡女,你跟人家耍流氓吧?”
“滾你的!”軒轅朗被看穿了,臉上掛不住,語氣就更兇:“廢話少說,就說你去不去吧?”
紀敏行心裡好笑,故意拿腔拿調:“哎呀,我明天有一單上千萬的生意……”
軒轅朗語氣冷得跟冰塊似的:“嗯,然後呢?”
“然後?”紀敏行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就推了,跟你一塊陪嫂子去唄。”
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軒轅朗都覺得心裡倍兒熱乎,可你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很感動。他拽拽地說了一句“這還差不多。”然後交代了去接小倩的時間地點,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為了充分體現特種兵野外生存的優勢,也為了把小倩從緊張的城市生活中暫時解救出來,軒轅朗決定帶著小倩去野營。
第二天下午,小倩三點半換班。軒轅朗三點不到就到了201醫院,沒想到紀敏行更早,拉風的越野車已經停在醫院門口了。這會正開著車窗,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軒轅朗幾步走到紀敏行跟前,拿腳丫子踢了踢他嶄新的路虎,惹得車上報警器吱吱亂叫。紀敏行忍不住皺眉:“大哥您輕點,我這是新車!”
軒轅朗一點愧疚都沒有:“暴發戶啊,幾天不見啊,又換車了。”
紀敏行說:“沒換。那個賓士是商業用車,這個是生活用的。越野車,跑個山路什麼的最帶勁兒了。”說完斜了他一眼,看他手上提著一個超大旅行包,問他:“你的車呢?”
軒轅朗徑自掀開車後蓋,把手上的大包塞進去,一邊塞一邊說:“別提了,我這些天請假有點多,於隊不樂意了。他聽說我今兒又要出來,非得徵用我的車才肯放人,從基地到醫院幾十裡,我懶得打車,坐11路過來的。”
“這麼說,我堂堂敏行實業的董事長,還得給你當車伕?”
軒轅朗放好了包,胳膊搭在車窗上鬆鬆垮垮地站著,痞裡痞氣地問:“怎麼,還委屈你了?”
“沒啊。”紀敏行嘿嘿直樂:“能為解放軍同志服務,我榮幸得很。”
哥倆正有一句沒一句地閒扯,小倩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