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櫻輕輕搖頭:“他可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你的不好!”
“那就是我的好了?”他會這麼大度?
“自然也不是!”
“那是什麼?”
離櫻攏攏袖子,笑意盎然:“他總是在抱怨!”
“抱怨?”
“是啊,抱怨天氣多變,他的小公主一人流浪在外,是否吃飽穿暖了。他那樣驕傲的人,實在想象不出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離櫻捧著茶杯輕輕嘆氣一聲,精緻的五官浮起一絲羨慕:“你是不知道他當初有多後悔!”
如離櫻所說,夏桀是那樣驕傲的男人,他會跟人訴說這些?她有點不敢置信。
其實他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是沒有溝通。
他不從肯安靜的聽她的內心。因為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或許他的做法真的是最正確的,卻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呢?自從恢復記憶之後,不斷用曾經的過往提醒自己不要重複自己的老路,也許是一朝被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緣故,每當與他在一起,她刻意的豎起防備,不讓他靠近,而他呢?在發現進入不了她的領地之後大發雷霆,往往不歡而散!
想到這,若薇連忙別開臉,眼睛有點澀澀的:“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有些話,他或許說不出口,那就只有我這個朋友代勞了!”離櫻風姿綽綽,風鼓起他的袖口,蒼白的臉色洋溢著溫和的笑,不得不說,離櫻身上有一種神奇的東西,那就是,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讓你無法去忽略。
“你……你代勞?”
“是啊,跟你說句抱歉!”
蹭……若薇臉紅了,如果不出意外的,她的初夜經過,想必夏桀也如數跟他說了吧!
哦,她還要不要活了!
若薇連忙抬起一隻手臂擋住自己的臉:“額……這個我已經釋然了,你替我跟他說,沒關係。這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連忙站起來像逃跑一樣逃離現場,而走到一半,若薇停下了腳步,又撤回去,但是那個地方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把琴,還有那未喝完的茶。
走的還真快啊。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啊?
若薇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小竹屋!
狻猊半趴在地版上,目露兇光。彷彿在問,為什麼這麼晚回來!
若薇蹬掉鞋子爬上自己的小床,用被子矇住腦袋,手邊出現一團毛茸茸的東西,若薇一把摟住他:“別吵,也別叫,讓我好好靜一靜!”
她確實需要安靜一下,什麼都不去想。
世界上最擾人的便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她也不想永遠這麼不明不白的懸在那,是該有個了斷才是!
到底該怎麼了斷,她一直到睡著了都沒想起來。
第二天,紀雲照例的到她屋外頭吶喊,門一拉開,見若薇神清氣爽出來,以為自己的幻覺,而後她身後跟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狼。
紀雲原本想用懷柔政策感化若薇,手還沒碰到若薇的衣角,就見那匹狼已經齜出滿嘴的獠牙,紀雲天生的猛將,對動物卻是敬而遠之的人,看見體型這麼龐大的一隻,他自然不敢惹。
只好遠遠的站著:“若薇,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你還不給出個主意,奕國江山很可能會易主啊,到時候奕王的孩子,還有弟弟,都會被一一除掉,若薇,我算求你!”
若薇本想繼續拒絕,因為奕國的事以後真的不管她什麼事了,可話還未出口,袖口被咬住。
迎上那雙綠瑩瑩的眸子,若薇立刻明白了狻猊的意思,連忙抬頭問紀雲:“你說的弟弟,可是奕之厲陽?”
一提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一張飛揚跋扈的臉,那小子長得還真欠揍!
紀雲沒想到若薇會記得奕之厲陽,心裡大感歡喜,覺得希望來了,連忙道:“正是沒錯!”
若薇一下子明白了狻猊的意思,他在這個世上無情無故,也無牽掛,但是對於那個曾經送給他一塊狻猊護身符的弟弟關愛有加。
猛地回想起狻猊曾說的一句話,如果奕之厲邪當不了皇帝,他也不會存在。
如今奕之厲邪已經死了,狻猊卻沒有消失!
難道說,狻猊的命運跟奕國的國運聯絡在一起,只要奕國存在,他就存在一天?哪天奕國沒有了,狻猊是否會魂飛魄散?
這種鬼神之說,她一時間難以參透。看來必須要問一問人才是啊!
“紀雲,你等著,我去去就回!”
天機算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