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都不敢抬起頭來,任他這隻手就這樣輕輕柔柔地撫著她的頭。
“晚……晚……”當談希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傅向晚埋著頭,好像在哭,便吃力地抬起手撫上她的發,想安慰她。
他看到外面的天是黑的,屋子時陌生得明亮一片,而他愛的人就在床前守候著她,看著她溼潤的眼角和盛滿擔憂的眸子,他覺得眼眶一熱,張了張口,喉間乾澀得厲害,像是有刀子刮過一樣的疼,只說出了一個字。
“希越,你終於醒了,我……我……”傅向晚驚喜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淚水不停地流淌。
“別……哭……”談希越的指尖撫著她臉上的淚痕。
“先喝口水,有話慢慢說,不急。”傅向晚立即替他倒了一杯溫水,拿了一隻吸管,喂進談希越的嘴裡,甘甜的水流過他幹疼的喉嚨,滋潤著她。
喝好了水,談希越才清了清喉嚨道:“晚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瓜,說什麼傻話呢?”她放下碗,然後輕暱地握著他的手,“我是你老婆,你是我老公。老公還需要和老婆客氣著。其實是我不對的,當時我不該那麼衝動的推開你,那樣你也不會受傷。是我……連累了你……希越,你罵我吧……”
“晚晚,是我沒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所以你才會在那一刻推開我,我這個做老公的應該好好的檢討一下,與你有什麼錯?”談希越的瞳孔裡光芒若星,“晚晚……謝謝你一直陪伴著我。”
“希越……”傅向晚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好,談希越這麼地善解人意。
談希越見她沉默不語,當即又道:“晚晚,我覺得我做了一個夢好長好長。”
談希越墨色的瞳孔微微地晃動了一下,那裡映照出她的漂亮的模樣,青絲如緞,膚白如雪,眼眸若水,楚楚動人。她輕輕柔柔地一笑,百媚頓生。
“只要你能醒來就好了。”傅向晚的手被他抓在了手心裡。
“你等我很久了吧?”他瞳孔折射著出陽光的金色,空氣裡有著讓人可以安心的味道,讓傅向晚實實在在的把那顆快要揉碎的心放在了心窩裡,然後逸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他細細地打量著她的眉眼,再次伸手撫去她的淚水:“但是我還是讓你擔心了。”
他好像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是他們在一起的美好快樂的畫面,還有屬於他們的寶寶,美好的讓他都不想醒過來。可是他的耳邊一直的一個溫柔思念的聲音呼喚著他:“希越,我這裡等你,等你醒來……”
“沒有,我知道你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傅向晚笑了,笑得那麼燦爛,如遍山開滿的杜鵑花,美麗而妖嬈,“只要你能醒來,我就很開心了,這樣就好了。希越,你不會丟下我對不對?”
“嗯,我當然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想和你白頭偕老,共享天倫之樂。”他用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顎,讓她的目光和他的平視相交。
和你白頭偕老,共享天倫之樂……
他們就這樣彼此專注地注視著對方,在淡然中品味雋永。
傅向晚眨了眨已經沾染了水氣的睫毛,輕薄得如蝶翼般,她感覺他炙熱的鼻息暖暖得噴到了她的臉上,酥酥癢癢的。他兩片薄薄的唇就這樣含住了她的唇瓣,冰雪般清涼,泉水般甘甜。
他吻得好綿密,深深地吻著,讓她無法喘息臉頰上的熱度漸漸加深,炙烤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是一點也不敢睜開。
“希……希越……”她的聲音輕輕啞啞的,像被吹散在風中般縹緲,帶著一絲勾人的嬌軟。
“別說話,集中注意力。”他笑,唇角柔軟有度,好看的眉眼,俊美絕倫。
“可是……”傅向晚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所有人還在外面等著她的訊息,又被他封住了嘴。
這時一低咳聲清晰的在室內響起,談希越的動作一滯,放開傅向晚後就看到談啟德和方華琴站在門口,目光卻別向了一邊。
他的身後跟著談銘韜,梁韻飛,霍行風他們,一個個看著他的神色都帶著一絲戲謔。
傅向晚已經羞紅了臉,明明是照顧病人,卻和病人糾纏不休。而談希越眸中淡然鎮定,面色無常。
哎,男色,果真是害人不淺。
談希越淡定地理了理衣服,那模樣是連泰山崩於眼前也處之泰然的鎮定:“我現在醒了,沒有什麼大礙了,你們也沒有睡好吧,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突然一個冰冷到骨子的裡的聲音插了進來:“有美人在懷,根本不用我們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