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劃破了天際,驚飛了夜間休息在樹枝上的飛鳥,撲騰著翅膀飛向更暗的天際。
那隻要咬談希越的狼額頭正中中槍,從半空中掉落在地上,鮮血從眉間流淌而出,大睜著眼睛,它沒有想到平時喜愛他的主人竟然會一槍要了他的命。
談希越走到了方佔的面前,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他極力地壓抑著自己一身的怒氣,然後越過他,走進了別墅裡,穿過大廳,走近客廳,把傅向晚放在了沙上。
隨後進來的方佔讓在他的面前:“希越,你來了。”
談希越上前,一把揪住方佔的衣領,眸光冷薄如刀刃:“阿佔,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手段把我吸引而來,你就大錯特錯了,傷害晚晚的人必須付出代價!所以阿佔你該死!”
其實在傅向晚上飛機的同時,談希越也上了飛機,不過他坐的是頭等艙,而他們坐的是商務艙。因為他不想掃傅向晚的興,所以只好隨身相陪,就怕她在異國遇到危險。在北歐,有方佔在,他更是不放心,所以就來了。一到挪威,他先去處理了一件事情,沒想到就這一個小時的間讓傅向晚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幸好他有傅向晚的身上裝了微型跟蹤器,他才艱順利地找到這裡來。
因為主佔是他們幾人裡心性最難捉摸的人,他從來都不會按常理出牌,只按他個人興趣意志做事。他怕方佔會出傷害傅向晚的事,畢竟因為她談希越受傷犯險了一次。他不得不防。他便直奔這個別院,沒有讓人想到是竟然看到的是這樣劇烈的幕。
他當時的心臟就停止了跳動,看到狼撲向傅向晚,隨手撿起了一個石頭,瞄準狼的眼睛,手腕手力,一擊擊中,救下了傅向晚。
幸好他真的防備了,不然以方佔的性格,傅向晚已經是屍骨無存。
他只會做他認為對的事情,所以不會心軟。
“那給你一個機會殺我。”方佔把手裡的那把槍塞到了談希越的手裡,眼裡是滿不在乎,“能死在你的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談希越握起手槍:“別以為我不會開槍!晚晚現在弄成這樣,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
“那就給我一萬槍,讓我死一萬次就好!”方佔的目光卻是溫和的,“希越,你想我怎麼死隨你!”
“方佔,晚晚是我的妻子,我已經告訴過你,你這樣做不知道我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嗎?她是不是適合他,是不是我的幸福,只是我才知道,你們都沒有插手的權利,畢竟你們不是我,不能代替我的感受。阿佔,不要破壞你和我之間的關係,這樣得不償失,只會讓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談希越眉頭皺得很緊,苦心勸道,“還是你很想死在我的手裡?”
他完全相信方佔會殺了傅向晚,而他絕對不能讓他犯這種錯誤。
方佔似乎動容了一分,眸子的顏色軟了一下去,浮起前所未的的迷茫。
傅向晚看著對峙的兩人,周圍都是讓人無法靠近的低氣壓和冰雪寒氣。
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為愛成魔,說的就是方佔在這樣的人嗎?
“是,既然活著已經失去了存在感,那麼就讓我死後能進入你的世界裡。”方佔的眸光堅定,他一手握起了談希越握槍的手,移到自己的眉心,“打這裡,我絕對沒有活路。”
生,他是愛能不能,沒有人允許他愛他,那麼就讓他用死來讓他最愛的人記住他,總比不理不睬,或者沒有感覺好!不愛,那麼就恨吧,越恨越好,那樣對他的記憶才會更深刻,不是嗎?也許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也是殘忍的。對自己殘忍,對他人也殘忍。
229不希望他因她手染鮮血
談希越和方佔相對而立,兩人的目光在空氣裡糾纏著,碰撞出巨大的火花,可以燃燼空氣裡的一切般。談希越手裡的槍被方佔握緊,直抵著他自己的眉心,他似乎已經是視死如歸。
而方佔的手下螢冥看到如此情景,那冰雕一般的臉龐終於龜裂出了細紋,護主心切的他,急步來到方佔的面前,乞求著談希越:“七少,不要,不要傷害少主……”
談希越連目光都沒有施捨給螢冥:“這是我和方佔之間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進來,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
“螢冥,滾到一邊兒去!”方佔眉目都是凌厲的。
“少主!你何苦這樣!”螢冥皺緊了眉頭,眼裡都是對他的擔憂。
“我讓你滾,你沒有聽見嗎?”方佔怒氣騰騰,波瀾在眸潭裡翻湧,“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把你踢到一邊兒去?”
螢冥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