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向晚倒在了床邊,滿頭大汗,她的表情很是痛苦難受,一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襟處,呼吸都是混濁粗重的,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談希越大步走過去,扶住傅向晚的雙肩:“晚晚,你怎麼了?”
傅向晚咬著唇,無力地抬起了羽睫,眼神有些渙散:“希越……希越……我……難受……”
她說話都有些吃力般,汗水來得更多了,滴落在了床邊的地毯上,她的雙手環著自己的雙身體,她在發抖,像是風中的落葉般瑟瑟顫慄。
她想自己離開了那麼久,她沒有好好的陪點點,所以她想多和點點培養感情,就讓點點和自己一起睡,她上樓來給點點洗了一下澡,給他講故事,哄他睡下,看著兒子可愛的睡顏,她的心裡無比的欣慰。她低頭吻了兒子的額頭,拿起睡衣準備增洗澡時,她感覺到血液裡有一股熟悉的感覺衝上了心頭,她便無力地跪倒在了床邊,身體就開始出現了反應。她知道自己的毒癮又犯了,現在談希越又不在,她怕自己的醜態會被別人看到,特別是兒子,她怕在兒子幼小的心靈上劃下一道傷口。
就在這個時候,談希越終於回來了。她想去開門,卻怎麼也挪動不了身體。
“啊——”傅向晚再也忍不住那竄到了她心裡的酥軟的啃咬,難受的叫出了聲來。
看著傅向晚這樣的症狀,談希越也是瞭解了八九分。她這樣的反應和犯了毒癮是一樣的。看來她在萊德會所裡時也是被毒品控制了。而這麼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現在他也想不到會是誰,也不是想的時候。現在是要解決傅向晚的痛苦,幫助她跨過這一關的時候。
他濃黑的劍眉一蹙,蹲下去,一把緊緊地把傅向晚抱在了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的身體,想緩解她的痛苦,可是這根本沒用。她在他的懷裡掙扎著,雙手撓著自己的身體,還有心窩處,指甲都在肌膚上抓起了紅痕。
“晚晚,我知道你難受,但是你現在一定要撐住,不一定能讓自己臣服於它,被他控制,而你要控制它。晚晚,有我陪著你,幫你一起渡過。”談希越抱住她,伸手撥開她臉上因汗溼而沾著的髮絲。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樣,談希越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丟在滾燙的油鍋裡,煎熬得厲害。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份痛是落在他的身上,他是男人,比她更有強大的毅力去克服,而她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而已,他不忍心看到她因毒而折磨自己。
“希越……我難受的快要死了,我捨不得你和點點……”傅向晚的手指也扣著他的手臂,指甲都都掐入他的肌肉裡。
而談希越卻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要她能好受一點,他受一點皮外傷也沒什麼,只是他不知道她的毒癮有多久了,她能不能硬撐過去,而且這裡是談家,家裡那麼多人,還有點點現在正熟睡在床上,若是他們看到傅向晚這副模樣,難保不會嚇到他們。而傅向晚想必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否則也不會隱瞞事情,連他都沒有說。
“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談希越看了一眼床上的點點,“晚晚,你自己撐著一點,我把點點抱到媽那裡去,我就帶你離開。”
傅向晚在他的懷裡,顫抖著點頭,她也不想讓家裡更多的人知道。畢竟她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本來是想告訴談希越的,沒想到還沒有說就已經犯了癮。
談希越放開了傅向晚,讓她靠在床邊,然後去浴室拿了一張乾淨的毛巾捲起來。傅向晚看著他,他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被迫她張開了嘴:“來,把毛巾咬住,千萬不能咬到舌頭。”
他把毛巾塞到了她的嘴裡,卻也是心上一疼:“晚晚,先委屈你了,我馬上就過來。”
談希越快速地起身,抱起了熟睡的點點就出了臥室,關了上了門,把點點抱到了母親那裡,敲了門:“媽,你睡了嗎?”
沒一會兒,方華琴便走了過來開門,看到談希越抱著點點,有些不解:“怎麼了?你抱著點點幹嘛,晚晚不是說今天他和你們一起睡嗎?”
“媽,晚晚突然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胃疼,我只好把點點抱來給你看著,我這就帶她去醫院看看。”談希越找了一個藉口,怕是母親起疑心。
“今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胃疼了?”方華琴接過談希越懷裡的點點,“想必是在外面吃了苦,你快點去照顧晚晚,點點交給我。”
“好。”談希越的眉心都染著焦急。
“晚晚若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方華琴在他的身後囑咐著他,談希越已經加快腳步離開了。他現在一顆心都掛